锲子失落的神话 (第2/2页)
它,无色、无形、无相,因于穹顶郁结不流的云,让世间人种都忽略了它的存在!
而非人对于自然之力的使用是源于天性本能。
源于压迫、求于生存,使得力量的偏弱的禽灵掌握了“流动的气”的使用法则。依靠飞行,挣得一息苟活。
“原来如此!”他兴起而高呼,被染成苍黄的气流在他掌心、手臂外汇聚。
越来越多的气在他身外聚集。
它们流聚成旋状,环着他起舞,如同迎接姗姗来迟的帝王。
渐渐的,气旋成柱,拔地而起,直绞中霄。
他的兴起,却苦了那些敬畏他的从者们。巨大而狂烈的气流柱生出无比强势的巨力将这中霄之下的空间绞的扭曲,恐怖的吸力带起了地面上的一切轻小物体,那些从者们苦苦抓着地面上可以抓抱的大物比如大石、大树,勉强不被卷入其中,稍远一些的从者们最理智的选择了仓皇奔逃,远远了避开了气流的威胁。
气流柱还在变大增强。
先是飞沙走石,再是瘦木草被,最终竟是搅动了高空下一日一日下压、不知多少岁月都沉郁不变的昏黄!
雨,大地终于迎来了一场征兆曙光的雨。
这场雨是多么浩大,大的都带走了穹顶之上的一部分昏黄沉郁。
宣泄的大雨、狂躁的气流暴旋,还有在其中狂喜大笑的人。
他将这推动引导气旋的原初之力,命名为“风”。
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七个日落,他在大雨中狂笑、高呼直至声嘶力竭。
四、文明
七日的大雨冲刷了植被、沉积的泥沙,还有虚掩的乱石。
裸露出了被掩埋不知多少岁月、遗忘的峥嵘。
刃片。
卡在某一处石缝中的刃之残片。
发现于一个从者之手。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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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者挥舞着这手掌长短的刃之残片,却不经意间从这锈迹斑斑的刃片上挥出锋芒异常的锐气。
那锐烈的刃气石遇石崩、木遇木折,并且令人惊叹的划伤了远在十数步之外的另一个从者。这引起了他们的恐慌和惊喜。
他接过从者小心翼翼奉上的刃之残片,便匆匆闭了关。
经过数日的闭门,谁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再出来时的他已经是一头苍苍白发,但他的脸上既是兴奋,又是悲愤。
他说---------这残片,乃是一段兵器的残部,上面竟还有着未消散的神秘力量。
那种力量绝不属于当今所见的任何原初之力,而是更为高等的变异威能。
他观测,若是完整的兵器,足以发挥出当今人种数倍的战力。
而这片残刃存在的年份,竟已超过了万年以上。
万年,众神么?他们真的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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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从者们陆陆续续从地面下翻出了各式各样的兵刃残片。无一不是经历了万年以上不可知的年月的掩埋。
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浩大的战争?
这里,曾经有过远超今世的文明?
他们,是被毁灭了,还是远离了?
但无疑,远古的文明的殒没,最终造成了今时人种旷久的愚昧。
这里,成了众神遗弃之地?
遗弃?
他想到了压郁的穹顶、低沉渐下的昏黄。
是遗弃么?
不,不是。
是囚。
以那个大雨七日为初心,他将七个日落升替编列为一周,并将四周合并为一月,十三个月称为一年。
一年合三百六十四日,定位最初的计年法。令从者将之传往大陆各处已经开化的人种部落。
此后,他禁身独思、闭绝于世。
十年后的某个月明中天之时,他重现。
站在这片荒野的绝高处,颂唱着晦涩难知的文言。一整三日三夜,以此召来了大地之上九成九的风之原力。
举世的风威在他如古松般枯瘦挺拔的身体下集结。
整一片荒原陷入无边无际、狂烈无比的暴风之中。
从者们从四方万地闻讯赶来,缩藏在地面之下的石缝中仰观着这惊世的场面。
这一日,他不再只是一个人种,远远超逾了这大地之上所有的生灵。
这一日,他剥夺了大地上所有生灵对于他所挖掘的风之力的掌控,以之为问天的利刃。
十里、百里、千里、万里······乃至大地上所有角落的生灵随他辐射而至的风威下战悚、臣服、低伏。
直至最后,他乘着飓风高飞而起,十丈!百丈!千丈!万丈!
直到直面那被狂暴而热烈的风搅动的倾世昏暗。
他,在与天对话。
亦是,与天决裂。
那一刻,他不再屈臣于天地的囚锁。
因为渐渐被迫到绝死之境的人种需要一个迫切的答案、一点生机!
他,既为时间的宠儿,如何能荒废这宿命的赐予?
地不生我,众生沉迷。
地既生我,众生有名!
“天之锁、神之镇,我当为人种立世而破之!”他在穹顶之上如是说。
狂风纵贯而上,承载着大地上所有生灵的希冀,随他一往无前!
终·再生
天穹,终是再度有了清明。
夜有了棋布漫天的星辰,日有了雪白轻盈的流云。
有了雷、有了雪,有了暖寒变化、枯荣交替,有了这世间本该有的一切。
世间的绚烂,因为他的开辟。
而他自那之后,与天幕上曾经的厚重昏沉一并消失。
从者们为这救世立身的功德,以圣称之。并在圣人最后出现的土地上建立起了第一座城,并以圣人之名命之。
但,圣人并没有传下所谓的名字。
从者们依照圣人留下的文字中去了其中意为最高贵、最大的“太”字和意为一日破晓的“曦”字为圣人为名。
但从者们又觉得日月不配于圣人的名字,将曦字旁的日边移去。
-----于是,圣人名作太羲;那城,便作“太羲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