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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第2/2页)

宁四郎瞬间没了声。

宋子熙虽然听不见宁四郎说什么,可他在宁锦欣左边,听得见宁锦欣说的,不由得笑了起来,偏头在她耳边道:“能在城里头住的,不是商户就是有田庄的,一个月二三十两的开销很正常,若是在京城里头,打赏个小二至少也两百文,不然会让人笑话的。”

“赚得多,开销也多。”宁锦欣沉吟了片刻,道:“不对,应该反过来,开销大的地方,能赚到的钱就越多,而且能享受的也越多。别的不说,镇上的郎中一副药要一两百文,村里秦老爹一副药二三十文,但镇上郎中能说三副药治好,秦老爹却会说能不能好得看天意。”

所以物价低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是好的,还得看各方面的条件。

“大人,已经找到了。”傅家那边跑出来一个衙役,双手将一份文书,递给站在门口的那位教授。

傅夫人扑过去抢,被衙役压制了下来,傅长生没见过门外的这位大人,凭着这些衙役的态度,便猜测着是徐县令找他麻烦。

但他是秀才郎,就是见着县令不用下跪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愤慨道:“这位大人,不知为何无故闯我家中,且抢我秀才文书?若是县令大人怪我父亲伸冤让他丢了面子,他人如今已经被打了板子,人躺在屋里头床都下不来,难道这样还不足够?”

教授不由得抬目看了他一眼。

傅长生这话跟告状无异了,若是不知情的听着,又见他此时神情,恐怕会先入为主,认为是县令欺压他。

此等情景,他能这么快做出反应,也是个聪明的,可惜了,心性太差。

他将手上的交给身边的一名衙役,然后从袖袋中拿出一份文书来,摇了摇头,道:“傅长生,我朝举办三试,又办科举,乃是为这江山社稷的稳固而选才。所谓秀才,知书识礼乃是基本,而你不但做下忘恩负义之事,且行偷骗之道,实不配这秀才之名。现收回你秀才之名,终身不得步入试场,望你谨记此次教训,重新做人。”

“不可能!我考过三试,已是秀才之身,你说收回就收回?把文书还给我。”傅长生神情突变,瞪着大眼喊道:“我知道了,你和徐县令合伙的对吧,我一定要去状告你。”

教授轻笑一声,道:“吾乃国子监教授陈福立,现于梓蔺县县学担任学官。”

衙役推搡了他一下,轻蔑地说道:“听见没,大人把名讳都告诉你了,你赶紧洗干净你的屁股去告吧。”民告官,是要先打板子的,傅长生现在已经不是秀才了。

“把我的文书还给我。”傅长生疯了似的冲出门去,在衙役的阻拦下大喊道:“我是东临国的秀才郎。”

“给你也无用,学正已将写下除名书,连同此案的证词,以及县令的判词,一同交了上去。户部很快会下发通告到各地,你若是拿着此文书现于人前,便是犯下欺瞒之罪,劝你还是早日回乡,洗心革面寻个谋生之路吧。”

教授甩了衣袖返回车上,衙役们护送着马车离开,留下两人压制着傅家母子。

除名!

怎么能除名?

他是天造之才,童生和秀才,都是一次考过,他如此优秀,怎么能除名?

他还有考科举,中状元,成为朝中权臣,坐享荣华富贵,怎么能除名?

“啊!不可能!”傅长生使劲挣扎,眼睛都冒出了红丝来。

“什么意思,长生,你告诉娘,那人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傅夫人使劲摇着被压跪在地上的傅长生:“你怎么就不是秀才了,你还要当官的,你还要尚公主的。”

她的儿就是秀才郎呀,怎么来个人说不是就不是了,他们家屋地都卖了,日后可要怎么办?

傅夫人觉得这天都塌下来了,把她压得气都喘不了。

听了她的话,两衙役哈哈大笑,心想这家人的心也真是大:“还尚公主,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呀……你这个毒妇,居然敢咬官差。”

衙役抬起被傅夫人咬住了小臂,吃痛地用另一只手狠狠地一巴掌甩下去,把她打得眼冒金星松了口,然后再一脚踹开她。

“你敢打我娘?”傅长生这回也不管不顾了,嘶吼一声,扑过去跟那衙役扭打了起来。

旁边衙役见状哪还会留手,上前对着母子两人就拳打脚踢起来:“衙役都敢打,找死!”

围观的人有看得心惊胆跳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人跑上去大喊着要傅家把骗走的钱还回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堵到宁锦欣他们前面去了。

“我去踹他几脚解恨。”宁四郎跳下车,从人群中穿插进去。

傅家母子发了狠劲,两衙役虽身壮力健,但毕竟只是衙门聘请来的,也没受过专门的训练,此时身上也吃了挂落。尤其那傅夫人牙齿利得很,任凭脸被打肿了,还是逮着人就咬,她是个下地多年的妇人,手脚有力得很。

宁四郎挤进去时刚好对着傅夫人的后背,他抬起了脚却犹豫了下,冷哼了一声,收了脚朝里头的傅长生走去。

宋子熙给他讲课的时候说过,非己及亲人之险,非救人于危时,不得与老弱妇孺动手,他现在是个明理的读书人,自然要有读书人的度量。

傅长生似是不知痛,一边大叫着一边胡乱朝衙役挥动拳头,衙役也是怒火中烧,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闭着眼睛乱打一通。

宁四郎瞧着空挡就往傅长生身上踹,便踹便说:“这是替爹踹的,这是替娘踹的,这是替二姐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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