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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w=本章都是甜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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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人紧攥住,肚子好像被什么给压住,有点难受。感知一回归,薛惟猛然睁眼,余光瞥见池越正趴在他身上。

池越……

难怪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

他这是?被救回来了……

薛惟没有出声,他安静地看向池越,池越原先留的是寸头发型,现在头发好像长了点,瞧上去蓬松,有点毛茸茸的既视感。他动动右手手指,想摸一摸池越的脑袋瓜。

这时他突然看见一只手的手指,在他身上盖着的那张单薄被单上,作小人模样,倒一个“yes”的手势,食指和中指一前一后地在被单上迈大阔步走路。

薛惟:“……”

他静悄悄地看着,池越手臂长,从床单底端往上走,差不多走到他肚子时才停下,然后食指开始走退步,中指紧跟其后。

薛惟哭笑不得:“……”

观察室内响起连片的轻微呼吸声和酣睡声,偶尔也响起通讯信息声。池越也有过几声呢喃,但因为极小声,薛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他一直拿后脑勺对向薛惟,好像脖子这么斜靠着并不会累似的。

过会儿,池越停下小人走步,他仍然用后脑勺对着薛惟,不过一只手掀开被子,手摸到薛惟纤细的脚踝上,轻轻地按了按。

“咯人。”池越呢喃。

薛惟:“……”

在薛惟不知是第几次看池越重复这小动作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右手揪住被单一把掀开。

微风佛脸,池越还没反应过来,薛惟上半身已经倾斜过去,手掌覆盖池越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再次捡回一条命,心湖涟漪,醒来见到池越紧攥自己手不放的样子,心绪更是难平。池越大概是熬狠了夜,嘴唇干涩得掉唇皮,吻起来其实嘴感不太好,但薛惟却觉得那摩擦感很舒服,很真实——

他是真的活着回来了。

池越:“!”

他抓住薛惟的手臂,反客为主,舌头撬开薛惟齿贝,吸吮起来。

薛惟修长的脖颈被迫往上抬,池越的攻势实在太猛烈,像是在责怪他。结束最后一下舔吻,池越也不温柔,牙齿惩罚地咬几下薛惟的下唇,薛惟吃疼,随后池越的手覆盖在他的后颈上,埋怨似地捏了捏两下。

吊瓶里的液体还顺着管道往下滴,池越没敢回吻薛惟太久,他惦记薛惟手背上插/着的那根针头,怕闹淤青了,只吸吮两下薛惟的嘴唇,便把人推回床上,要人躺好。

“什么时候醒的?”池越瞥一眼薛惟手背上的针头,还好没脱出来。他抬拇指揩掉薛惟嘴角上的津液,柔声道,“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叫点吃的?”

薛惟静默地看着池越,少顷,他招手让池越靠近一下,池越明了,手撑床沿俯身靠下去。薛惟微抬上半身,揪住池越衣领。

没想到力气还挺大,池越险些没撑住,要往人身上扑,他掐掐薛惟下巴,说:“撒娇没用,账还是要算的。发消息不回,回来就要把人心脏给弄没了,你以为亲两下就能抵消?”

薛惟嚯了一声,掩饰般亲亲池越的耳垂,旋即咬耳朵转移话题道:“欸,我要饿死了。”

池越估计是气没消,看薛惟躺在病床上就来气,他回呛道:“呦,这位哥哥还知道什么叫‘饿死’呢?”

薛惟:“……”

醒来没多久,几位警官就进门来问话,池越便去外面给薛惟买点清淡的粥喝,一直到薛惟一五一十地交代完事情的起始末尾,几位警官走出房门,池越才踏进去给薛惟喂点粥喝。

期间医生过来查房,告知池越,薛惟身上的伤恢复得不错,吃了点抗生素药,炎症也已经控制住了。烧退了大半,半夜里没有要烧上来的迹象。

“总体恢复不错,再观察两天,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这一日池越去前台把出院的手续给办了,薛惟则被沈蕊搀扶着,阿pear在旁边做一脸冷漠状,听见沈蕊说要让薛惟过去她家一起吃顿饭,她便把沈蕊的挎包接过,往里头放了车钥匙,说:“那你等会回去记得要注意安全,哦对,池越应该会开车吧?你把钥匙给他开。”

恰好池越走过来,阿pear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开车,不然让你好看。”

池越:“?”

说完阿pear捏捏沈蕊的手,转身要走。沈蕊把薛惟塞/给池越,哎的一声拉住她,说:“你不跟过来吗?”

阿pear一见到薛惟,便始终如鲠在喉,她看到薛惟就想起薛貌生,实在倒胃口。她拉下嘴角,说:“不去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还是好好陪陪你儿子吧。”

沈蕊从话里觉出醋劲来,她说:“那你把车给我,你怎么办?我们阿pear大小姐要挤公交?”

阿pear说:“怎么就挤不得?大小姐要那么娇贵干什么?”

“对对对,所以大小姐也可以尝试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顿饭呀,嗯……今晚我做东呢,你真的不吃?你不是爱吃猪肚汤吗?我还特意……”

阿pear看向薛惟,薛惟腿脚行动不便,池越蹲下给他系散落的鞋带,旋即双手摸到薛惟膝弯要将人扛起来,薛惟便警告地拍打池越后背,头晃了两下,耳朵尖都红了。

池越受下这顿挨打,一只手拦腰抱住薛惟,看了过来。

阿pear从沈蕊的挎包里掏出车钥匙,牵起沈蕊的手对池越说:“行了?那走吧。”

四人很快抵达雅惠苑,阿pear一进门就去厨房帮沈蕊忙活,薛惟则被池越强/制性地按在沙发上,警告不许动弹。

他自己侧身坐在薛惟对面,从沈蕊端过来的一盘荔枝里挑选了几颗出来,剥掉荔枝皮,白嫩的果肉上浮满亮着粼粼光的鲜汁。

池越一连吃掉好几个,薛惟眼巴巴看着,手爪子伸过去,也要拿一颗尝鲜。他听沈蕊说,这是阿pear专门去西郊一处农场里摘下来的,是当年博杨贵妃一笑的妃子笑。

谁知池越没给他机会,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爪子,把盘子端去他手够不着的地方。

薛惟:“……”

池越吐掉荔枝核,他脚下有个垃圾箩,薛惟见他吐的时候看着自己,也不知道那颗荔枝核有没有正中垃圾箩……

正想着,池越湿着手坐到他身边,他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池越,池越没接。

“想吃?”池越问。

薛惟毫不掩饰,点点头。

池越气还没有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原来哥哥喜欢吃荔枝吗?”

薛惟:“喜欢。”

小时候他老爱吃,到了荔枝成熟的季节,李亚茗会和几个老友相约农场,亲自把荔枝摘回来带给他吃。他贪嘴,可以一口气吃掉几十颗,不用等第二天睡醒一觉才发作,当晚他就吊着嗓子直喊:“奶奶奶奶!我喉咙好痛啊!”

李亚茗总会刮刮他鼻尖,笑骂道:“让你吃少点,就不听话,这东西谁跟你抢啊,不都是你的?这下好了,上火了吧?”她说完会让姜欢愉下楼买几瓶癍痧凉茶回来。

那时一口子猛灌下去,吃荔枝的时候那些果肉和汁水有多甜,喝癍痧凉茶就有多苦。薛惟浅尝过黄连的味,简直不要太**,而那癍痧凉茶的苦涩味则比黄连还要更进几层,**过后,还要在舌尖久久不弥散,一整天下来,吃什么东西都是苦的。

其实癍痧凉茶也有甜的,但李亚茗就是不让姜欢愉买甜的,非要薛惟吃吃苦头。

现在,沈蕊专门让阿pear带回来的荔枝就摆在眼前,可池越却不让他碰。

池越说:“那怎么办才好?现在肯定是吃不了了,医生特意叮嘱过,说你水果也要戒掉。”

“喵呜——”“喵呜——”这时,沈蕊养的那只毛发油亮的白猫——

惟惟,从茶几底下钻出来。

只见它撅着屁股,上半身匍匐在地,一只手拨弄着地面上那颗荔枝核。

薛惟:“……”

哦,我猜对了,他果然没吐中。

池越其实不太喜欢掉毛的动物,他有过敏性鼻炎。面对带毛的任何动物他是一万个不行,尤其是生活中常见的猫科动物。

这群小家伙一到夏天,就会疯狂地掉毛,爬到人身上还会留下一撮又一撮清理不出来的毛球。清理不出来,池越就只能把衣服当洗浴室的地毯踩,是以对待这群小家伙的态度,池越一直是敬而远之的。

眼下,这小家伙就匍匐在他脚边,他虽有些近视,但还是能看出光洁的地板上躺着几根长长的白毛。

池越暗戳戳把脚挪回去,“喵”地驱赶几声,让这小家伙赶紧滚出自己刚划出来的分水岭。

然而惟惟对此毫无知觉,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把荔枝核丢在地上,它还以为是喵粮,嗅了嗅,不是;以为是另一种虫子,要弄死,结果也不是。于是它竖起长长的尾巴,优雅地,轻巧地颠着步调要往池越那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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