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发烧了,我不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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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薛惟回去宿舍之后,池越便往郝延家过去。他最近都在找工作,投的简历都是穗城这边的,禅城过来穗城多有不便,便暂时在郝延家住几日。
回到时,他姨妈家的店铺还没有收挡,池越在几米开外就听见他姨妈李雯茗女士正揪着郝延的耳朵在大声怒骂着什么。他立刻大步过去,这才听清李雯茗骂什么:“你又去赌了是不是?我说过多少遍了,再让我发现你偷钱拿去赌博,我就砍掉你的手!”
说完李雯茗拖着郝延的胳膊,将人连拖带拽地往里间的厨房过去。池越冲过去,见李雯茗已经一只手从矮柜底下拖出一把亮锃锃的菜刀来。
郝延鬼哭狼嚎起来,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他颤巍巍地说:“妈!我,我不敢了!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李雯茗:“你上次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结果你都干了些什么?!单说不长记性,剁了你一只手你就不敢再犯了!”她说着扬起那把明晃晃的菜刀,不容拒绝地将郝延的手给一把按在桌面上,就要一刀剁下去。
池越在身后看得清楚,郝延生性顽劣,是个坐不住的孩子。整天不是想着赌博就是想着游戏,劣根性顽强,池越纠正过他好几遍都不见改进。这次李雯茗当着他的面教训郝延,他原本以为李雯茗只是想吓唬一下郝延,让郝延下次再也不敢胡来。谁知李雯茗认真起来,一双凌厉的眼睛蹬出十分的怒意,一张有力的大手硬是锢得郝延怎么踹脚,怎么用尽十二分力气去抽手都挣脱不出来。眼见李雯茗这一刀就要砍下去,池越都顾不上外面那深夜来买烟的老顾客了,他连忙上前一把抓住李雯茗的手腕,将那柄刀给劈手夺了下来。
“啪”的一声,池越将那把吓人的菜刀给搁到平台上,说:“姨妈!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雯茗见池越回来,用诉苦的语气说道:“你来的正好,你猜猜这小子干了些什么?前些日子我放在柜台下的包里无端端少了三千块,我一查监控,原来是被这小子给偷了!”她说着狠狠地去拧郝延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个败家玩意儿!真是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郝延的耳朵被拧得通红,他疼得嘴角都歪到太阳穴去了。池越从小就是道德模范生,成绩又好,没少被他妈当作比较,此刻他被他妈揪着耳朵,这副惨样别提多窘了,丢人都丢到池越跟前了。他因此恼羞成怒,当即叫道:“你别揪我耳朵!”
李雯茗说:“你什么态度!你还有理了是吧!”她松开手,抓起放在饮水机旁边的鸡毛掸子,朝郝延的大腿狠狠地挥了一下。
“啊——”郝延大叫一声,猴子似的动作灵活地蹿到池越身后,“哥!救我!”
“池越你让开。”李雯茗瞅准空隙,又是一记挥。
郝延的小腿被抽了个正着,他疼得叫道:“哥——”
外面没人看顾生意,这会儿又是深夜了,要教训也得把门关再教训。池越便将郝延给护在身后,抬手接下李雯茗的一记鸡毛掸子,提醒道:“姨妈,先别气了,外面没人看铺子。您要教训也得先把铺子给收了吧,您先别急了,这么多钱不翼而飞,应该不单单是拿去赌博了,我先替您问问情况。”
李雯茗这才瞪了郝延一眼,怒气冲冲地往外面出去了。
池越将身旁的塑料矮凳踢过去,说:“说说看吧,那三千块你真的拿去赌了?”
郝延没坐,他抓着校服裤,支支吾吾地说:“赌,赌了,没了。”
“你可真会给人添麻烦事。”池越冷哼一声,见郝延目光躲闪,心下已经猜到了几分,“你是欠人钱了吧?”
郝延说:“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不答得干脆一点?”池越呵斥道,“你倒是会享受啊,姨妈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将你给带大,你就是这么糟蹋她挣来给你读书用的钱吗?”
郝延瞬间红了眼圈,低声说:“我是欠人钱了,那三千块是还给人家的。”
池越拧眉,这笔钱要是拿去赌,赌光了收不回来就算了。但这钱如果是拿去还给人家的,搞得好就罢了,搞不好说不定会被人拿着把柄威胁。
于是他问道:“你还了钱,让人家当着你的面把欠条给撕了没?”
郝延一脸懵逼,反问:“什么欠条?没有这回事啊。”
池越的心咯噔一下,心道麻烦了。
“也就是说,你们只是口头承认?那如果人家转头不承认你还了这笔钱呢?你真的是糊涂!好歹是个初中生了,怎么那么没有防备心?”
池越一句话正中点上,郝延的心瞬间吊到嗓子眼。今晚他回家时被罗宇非给堵在马路,罗宇非凭着手里的视频拿捏他,要他还钱。
“哥……帮帮我!那个人拍了视频!”郝延这才反应过来,瞬间慌了,这事算是被勒索了吧?虽然罗宇非这次没有勒索成功,但不保证下次罗宇非不会再在路口堵他,他该怎么办?而且罗宇非狮子大开口,直接将金额提了两倍不止,一张口就要九千!
郝延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给说清楚,池越越听越愤怒,特别想冲到赵铭那儿将那个叫罗宇非的人给揪出来教训一顿。但他知道这件事是郝延自己先招来的,只得再三叹气。他指着郝延的鼻子,骂道:“好的不学非要学人去赌博,这下好了,捅娄子了,知道找别人擦屁股了!”
郝延抽抽噎噎,不说话。
“这几天你出门的时候叫上我,我送你去上学。”池越想了想,觉得对方能堵郝延一次,肯定能堵第二次,毕竟没有成功过,他们是不会放过郝延的。“我跟在你后边,你就只管往前走,我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有没有再来堵你。”
郝延边抽噎边坐在塑料矮板凳上,闻言吸了下鼻子,说:“好,多谢哥。”
池越:“去帮姨妈把铺子给收了。”
薛惟思绪万千,一夜辗转难眠,天刚擦亮,他才混沌地陷入睡眠之中。这一觉他睡到了大中午,好在今日是晚班,还赶得及。快一点半时,他才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后下了楼。
楼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这会儿薛惟的肚子正饿得咕噜噜地响,他便拖着步伐在人来人往间穿梭着,想要找到上次出门时见到的那个推着车叫卖的老人家。但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两点了,所以他左看右看都没见到那个老人家的身影,倒是让他看见好几道鬼鬼索索的身影在附近乱窜,大概是附近惯会小偷小摸的贼,正伺机地找适合的肥羊下嘴。
他没心思去留意什么,继续往前走,随便在路边的一家包正宗店买了两个菜包子,囵囤地往肚子里咽下去。人才刚走出屋檐底下,天就下起了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雨。
雨珠敲打路面,溅起连片的水花。薛惟看了眼手机,快到两点了,这时候如果不往地铁站赶过去,等会上班就要迟到了。
那个地铁站距离薛惟大概有十米这么远,此刻行道上过路人寥寥无几,下这么大雨,有事无事的都躲了起来。薛惟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将手机放兜里塞好,毫不犹豫地俯身冲进了雨幕。冰凉的雨水裹挟着斜风拍打在他的脸上,他神色漠然,眼珠子都不眨一下,任由雨水从头顶淌到脸庞上,滑到下颌骨,汇成小雨滴,再落到衣裳上。
进了地铁坐了半个钟的列车,出来时天仍在下雨。薛惟自动忽视地铁站里的可供伞具柜,再次一个俯身冲进了雨幕之中,直奔广场,往锁心大药房过去。
到店门的时候他正踏中钟点,没有迟到。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掀开店门放下来的塑料门帘,迎面就扑来一阵砭他肌骨的冷空气——店内的空调正运转着。
薛惟瞬间被激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赶快擦干净大拇指,往墙面上的打卡机按下指纹。
谭燕已经把白大褂给脱下来了,她今天上的是早班,这会儿到点准备下班了。此刻见薛惟浑身湿漉漉的进来,啊呀一声,赶紧从休息室里给薛惟翻出一条毛巾,说:“你赶紧擦擦,等会儿别感冒了。”
薛惟接过来,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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