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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072玉淮坊,春满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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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谁和木七止一块儿上路,都不会觉得沉闷无聊。

在他身边,总会发生一些奇怪有趣的事儿,刘娥甚至常常自问:“为什么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总是伴着七止?”

她哪里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可不是无缘无故就冒出来的,正是因为木七止,它们这才随着他们的足迹,发生在山野间、祠堂里、官道上……

一路而来,一路的笑声,要是一路上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再难走的路,走起来也不会觉得累;再漫长的路,走起来更不会觉得远。

路程不近还难走,不觉间汴梁城离他们却已不远了。

一路上,木七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愉快,哪怕他们就快到了这汴梁城,一旦到了汴梁城,他就能用柳杏儿“引蛇出洞”的法子,来查明他的身世。

柳杏儿既然说天子脚下耳目最多,消息也最灵通,他要是一旦在这里现身,消息传出,那凶手还不会给他来个验明正身?

凶手既然是村子里的人,木七止当然一定认识他。因为他的身世,凶手竟会丧心病狂的屠杀了整个村子,上千口子的人。

木七止倒要看看这凶手到底是谁,他更要问问这凶手,他自己究竟又是谁?为什么从小就要潜移默化的告诉他,他是树生的;又为什么为了隐瞒他的身世,竟不惜屠杀了与之朝夕相处的上千口子的村民,难道他的身世当真那么非同小可?

柳杏儿却时而高兴,时而又满怀心事,一路上她见到了许多她这辈子都不曾见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在平常人看来,不过是些寻常的东西而已。

可柳杏儿生于神农架,长于神农架,外面即便一些寻常的东西,她都会觉得新鲜,比如她从来就没吃过肉包子,吃肉包子又有什么新鲜了?他们没有银子的时候,当然吃不了肉包子,可要是他们有银子了呢?

一路上,柳杏儿她不但吃了肉包子,沿途而来的当地特色,她可都吃了个遍。路上要是再有一个人妙语连珠的逗她们开心,你说她会不会很高兴?

可她也会想起她爷爷,她已经七年没见过她爷爷了,她从小只和爷爷相依过活,她也只有她爷爷一个亲人。她要是能见到她爷爷,她当然有很多话和他说,甚至会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爷爷走的时候,她不过十岁十一岁样子,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从此便要独个儿在那深山野林里过活。

那时的她,最怕夜幕降临,夜幕一旦降临,神农架里漆黑一片,没有一家灯火,猫头鹰的啸鸣声,群狼的嚎叫声,只吓得她蜷缩在床上,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可害怕又有什么用?每天还不都会天黑?一旦天黑,猫头鹰就会叫,跟着有狼、有狐狸、有老虎……它们的吼声此起彼伏。

不过,久而久之,柳杏儿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她不再害怕黑夜,也不再害怕那些野兽,她长大了……一个人不是说她身子高了,年岁大了,才算长大。

只要她经历得多了,知道天色无论你喜不喜欢,它都会变黑;知道猫头鹰在啸鸣,可不是它在和你为难,它啸鸣或许只是在寻找它的同伴。

她想她爷爷要是一见到她,会不会一眼就能认出她,毕竟七年来,她早已由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可不易一下子就能认出来。

可她也想,难道她爷爷真的认她不出?爷爷只有她一个孙女,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她想爷爷,爷爷当然也会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七年来,她长成什么样子,难道爷爷他想象不出来?

柳杏儿迫不及待的想找到爷爷,爷爷既然被皇上召去,最有可能也是在那汴梁城。她每往前走一步,就离着爷爷近一步,你说她心里会不会忐忑?

刘娥离着汴梁城越近,越是心神不宁,她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现在她离着汴梁城越来越近了,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七年来,她心里不知默默念叨了几千几万次的“汴梁城”。现在这汴梁城真的就在她眼前,她反而却不知所措起来。

那个人和她相识在一起不过半个月而已,可那半个月对她而言,更胜过海枯石烂。

星河虽远,春秋虽长,可都不及她心里和他相处的那半个月光景。

七年前的初春,她不过听人说那仙子岭上有个偌大的花圃,那花圃里什么花都不种,只种月季花,各形各色的月季花招蜂引蝶,芬芳袭人。

她本不是个爱花的人,别的花她可都不在意,可唯独这月季花,却别有不同。现在她都知道了,她家里种有那些月季花,还有一丛惊世骇俗的“龙之花”,那可都因为一个误会,也幸亏那个美丽的误会,得以让她与那个名唤黄休的人相识。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他和她不过倾盖而交,却已胜似故人。

七年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想起黄休。可难道仅仅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想起他?

这个人早已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她的心里,一旦那个人走进了她心里,她心里还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他?这又怎么会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她不知所措只因她有些拿不准,是不是黄休也会像她记挂着他一样,而记挂着自己。也许他早就把她给忘了,他和她相处不过半个月而已。

而如今,七年都过去了,七年的时光可是不短,这么长的时光,足以让一个人慢慢的忘掉另一个人。

难道他真的会忘了她?他可曾为了能让她活命,不惜把匕首插进他自己的胸膛里。一个肯为她牺牲性命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忘了她?

刘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看看他是不是还在等自己。她心里也曾想过,他要是等来等去,一直等不到自己,不再等下去了怎么办?

难道她会怪他?她当然不会怪他,他可从来都不欠自己什么,反倒是她自己,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没给他好脸色,还疑心他不像好人。

可日久见人心,半个月相处下来,黄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他虽是农家打扮,不过却是知书达理,也读了些书,竟也有些学问。

黄休没和她说过他家里有些什么人,他自小又是怎样长大的,他究竟是吃着粗茶淡饭还是锦衣玉食,她可统统都不知道。

可刘娥又岂会在乎这些?就算是粗茶淡饭,难道她会嫌弃他了?她自己一直住在那孤山脚下,她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山间姑娘而已。

这天,“汴梁城”三个大字,印在眼前的城郭之上,朱漆大字远远就望见了,这三个字再不是挂在口头上,又或是刻在心里,而是真真切切的在眼前出现了。

丈许厚的城墙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城门口川流如织,好一番热闹景象。

不知为何,木七止三人脸上却不见笑容,他三人千里而来,就是要来这汴梁城。可千辛万苦的来了这,为何脸上却又都没了笑容?

柳杏儿见刘娥越往前走一步,眉头越是微蹙,像是满怀心事,她在想什么,柳杏儿当然知道,现在真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她心里可是忐忑难安。

柳杏儿即便心里都明白,可她也没法子出言相慰,毕竟七年来的等候就要见分晓了。

柳杏儿也见木七止心情郁郁,难道他也在为刘娥担心,怕她心愿落空?他们离汴梁城越近,木七止就时而的瞥一眼刘娥,一瞥之下,他便是怅然若失,郁郁寡欢。这一切又怎会逃得过柳杏儿的眼睛?

这二人如此,柳杏儿也便一言不发,静静的走来。

汴梁城是天子所在之地,天子所在的地方可是与别的地方都不大一样。

他三人一路上也进过城,可那些城里的街巷哪有这汴梁城里的宽?那些城里的人又哪有这汴梁城里的多!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望都望不到头。

这时日头正当空,木七止心想:“天下之大,唯这天子脚下耳目最多,消息也最是灵通。可这天子脚下又是哪里耳目最多,消息最灵通,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既然要把我自己当钓饵,招摇过市,可得找个热闹的地方,也只有那最热闹的地方,才耳目最多,消息最灵通,可这汴梁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又是在什么地方?”

他踌躇之际,见柳杏儿水灵灵的眼睛正瞧着巷子边上的一家面馆。

外面瞧来,这面馆可寒碜的紧,门板陈旧,像是有些年头了,门匾上那“老面馆”三个字倒是名副其实。里面厅堂不大,不过有三四张桌子罢了,一个中年伙计正给一个客官加着面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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