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援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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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道人点头称是,一众人便出了山洞。再上那山崖,自有刘娥、廖千叶和仲千罡相携而上,上去之后,只见那些小一辈的道士栗栗而危,其中更有数人躺在地上,个个俱是中毒之状,显然冷若魅三人,在适才走的时候,顺手又下毒杀了几人。
回去的路上,木七止又见到布在路间的“百步夺命散”,不过既有忘机道人在旁,那毒药自是一一给化解了。
木七止见忘机道人举手投足间便克制了那厉害毒药,更是对他另眼相看。又想他把他三年来的心血“九玄丹”给了自己治病,对他又生了几分亲近之感。
走于这山路间,木七止问向忘机道人道:“道长,你那师弟究竟姓甚名谁,听之前的一个道友,叫他什么藏谷老贼,他难道就没有名字?”
忘机道人笑道:“他当然有名字,他入我神农门派,师父自也给他赐了名讳,叫作古长青。后来他出走神农,不知是愧对我师父,无颜再用师父赐字;还是既然另立了门户,当然也得有个新称呼。”
忘机道人顿了顿又道:“他幽居藏边的明月谷,自称作‘藏谷先生’,可他平时习惯了使毒害人,别人痛恨他手段狠辣,名门正派的人便都叫他藏谷老贼。侠义道上的人都欲除之而后快,不过他那明月谷,毒气、毒障层出不穷,往往还没见着他人,便都成了白骨一堆。”
木七止道:“原来如此,那……那道长你之前叫什么?总不能就……就叫忘机罢?”
忘机道人心里一凉,禁不住的瞧向刘若拙,支支吾吾的道:“这……这个嘛……”
刘若拙道:“忘机道兄勿须顾忌,贫道识得你时你叫忘机,今后自然还是这般叫,至于你之前叫作什么,和贫道自也没什么关系。”
忘机道人道:“是,刘师兄。自从贫道修道之后,摒弃俗事,乐得逍遥,‘忘机’二字,自也是相称的。至于贫道之前的名讳,这小兄弟不问,贫道都不曾再想起,我本家姓‘武’,师父给贫道赐字‘长笛’,唉……”
说话间他长叹一声,像是回想起他师父,心里有些愧疚,毕竟他师父想让他悬壶济世,解天下之疾苦,他到头来却想一心向道,出世为圣人。如此,实非他师父所愿了。
月至中天,一行人回到了上清宫,但觉偌大的上清宫极为幽静,浑不像平素里香火鼎盛的仙人道观。众人心里一紧,均想越是这般安静,实际上越是凶险,在这昏暗的道观里,冷不丁的射来毒药暗器,又如何能避得了?
各人趋步而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格外小心。
待行到紫云殿外,廖千叶先行走上台阶,慢慢推开右首那扇门,一直脚刚跨过门槛,突见白光一闪,跟着听见一声大喝:“哪里来的邪魔外道,竟这般心狠手辣!”
廖千叶一见白光,本能的向后荡出一丈远,同时手提剑鞘迎着那道剑光,向上一挑,身子又是一矮,竟避过了敌人这电光火石的一剑,他心里暗叫了一声:“好险!”
不料刚化去了敌人凌厉的一剑,廖千叶想着趁此余裕,先守住门户,再图攻势,剑花尚未抖出,只觉脖间一凉,跟着手腕上的内关穴也是一麻,长剑再也拿捏不住,“苍啷”一声,长剑掉落地上,他心里惊道:“好厉害的剑招。”
黄休见一个道士将其手中长剑架在廖千叶脖子上,神威凛凛,这不是曲阜城里救他的道长又是谁?
不禁惊叫道:“道长,怎……怎么是你?你……你也和那藏谷老贼是一伙儿的?”
这道士是汤演公,龙虎山正一派门下。
汤演公一听有人认出他来,不禁向面前的众人仔细打量,只听他也惊道:“哎呦,刘师叔,你……你还活着,太好了。咦?这不是在曲阜城里识得的黄公子?你……你不是回汴梁城了,怎么又跑出来了?”话未说完,早收起了手中的剑,向众人拱了拱手。
黄休尴尬的苦笑道:“道长,原来你……你不是和敌人是一伙儿。哎呀,你瞧我不着四六的胡言乱语,还把你误认成坏人,你曾救我性命,还为了我的一些小事儿忙前忙后,又怎么会是坏人?就算别人都把你当作坏人,我也万万不能怀疑于你,我可真是该死……该死……”边说边提起手掌,给自己扇了两耳光子。
黄休跟着又说:“道长,你问我怎么会在这儿,这……这可一言难尽了……”
汤演公直向刘若拙询问道:“刘师叔,上清宫出了什么事?怎……怎地观里死了这么多弟子?凶手究竟是谁?他……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咱们怎么得罪了他?哼,如此心狠手辣,不是歪门邪道的又是什么?贫道我……还有我正一派,可……可不能就这么和他算了!”
刘若拙正色道:“是演公啊,你怎么来了?你来的可正是时候,走,咱们到殿里细说。”说话间将众人引进殿里,小一辈道士见太师父有正一派的贵客到来,便也识趣的守在殿外,严阵以待。
众人进了殿里,只听仲千罡道:“汤师兄,杀我上清宫的是那藏谷派,要说其中过节么,唉,一言难尽……总之,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就算他不杀我上清宫这么多弟子,我侠义之士又岂容得下他们?”
仲千罡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义愤填膺。
唯独忘机道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别人虽没怪罪于他,可这么大的祸事,终究是因他而起。只见他凄然的道:“门下之羞,贫道汗颜,只……只是要清理门户,我……我……唉。”他话未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显然是他没本事清理门户了。
仲千罡又和汤演公详说了他师父如何被奸细下毒,这奸细如何被查了出来,敌人又如何对观里的弟子屠戮殆尽,适才在丹云洞里,险象环生,又多亏了木七止机智百出,他们这才侥幸活得性命。
只是对忘机道人讲的他们神农派的门户之事,只言未提,料想此事不够光彩,揭他人伤疤,终究不是君子所为。
仲千罡问起汤演公为何半夜三更的来上清宫,是否有要紧之事。
只见汤演公心下踌躇,一时无语,瞧向刘若拙,小心的道:“刘师叔,今晚师侄来上清宫,不过是数月来奔波江湖,偶然间路过这里。心想师侄愚钝,刘师叔你素来见识不凡,或许能开解师侄一二……
不料去往上清宫的山道儿上,见到几个中毒而死的道友,师侄瞧破其中玄机,来到上清宫,竟一个人也没见着,还在后面的寝殿里看……看到观里那么多弟子的尸首,这才知道观里出了事,才有了刚才得罪这位师兄之事。”
汤演公顿了顿又道:“我……我是奉皇上之命暗中秘密查探一件事,原说这些朋友都是信的过的,不过……不过……”他欲言又止,显然口里说信得过,心里可着实大大的信不过。
众人一听,心下自然不快,但面子上又不好当场发作,霎时间殿里的氛围有些尴尬。
廖千叶刚才在汤演公手上输了一招,此时又听他言语不善,便哼了一声,转首过去,瞧向窗外的月色。
黄休听汤演公说皇上对其有事情交代,心里突然想到,贵宝听观稼殿的丰登说,在去年腊月间,一个道士趁夜来到宫里,还和皇上秉烛夜谈,难道那个道士就是汤道长?那道士来去神秘,汤道长又说皇上有要事交代于他,如此一一印证,自是假不了。
黄休心念及此,便呵呵一笑,道:“汤道长你勿须顾虑,皇上对你秘密交代的事情,后来便也都不再保密了,我久居汴梁城,自也有些耳闻。去年腊月的夜里,你乘坐马车,在殿前侍卫的领路下,去了观稼殿,和皇上秉烛长谈……”
话未说完,汤演公心下一惊,心想:“这黄公子怎地知晓了此事?那天夜里知道我进宫的人,可……可没有几个,而且知道此事的人,都是皇上心腹,他们又怎么会泄漏出去?难……难道皇上后来又说给了其他人?嗯,定是如此,毕竟光凭我一个人,又岂会保险?不过……不过黄公子既然是汴梁子弟,风言风语的听了些传言,也不是不可能,他又怎知道皇上和我说了什么?”
只见汤演公故作镇定的道:“哦?黄公子有什么耳闻?难道皇上与贫道说了些什么,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
黄休一听他言辞,就知道所料不错,那天夜里来到皇宫的神秘道士,自是汤演公无疑了,可是他和皇上谈了什么,他黄休可就不知道了。
黄休突然灵机一动,只见他面色轻松的道:“汤道长你和皇上整整聊了半宿,我一言两语的又如何说得完?不过……”
汤演公道:“不过什么,你说话何必吞吞吐吐。”
黄休接着道:“不过是围绕着一句话而已,汤道长何必明知故问?”
汤演公又问道:“什么话?”
黄休道:“这句话么,就是‘草木之理至青山,风笛更在青山上。’”
此言一出,汤演公心下又是一惊,心想:“果然不错,皇上定是怕我一个人办不好这差事,便又差遣了别人,分头查探,说不定……说不定皇上还安排了好几路人马。唉,想他做为天子,凡事必然也比旁人料得周全一些。”
众人自是不明白这“草木之理至青山,风笛更在青山上”有何玄机,只听汤演公叹声道:“既然黄公子都知悉了此事,看来贫道也没什么要再隐瞒的。”
汤演公顿了顿又道:“不错,上年冬月里,我师父接到皇上的圣谕,让他派一个得力弟子,与御前侍卫王将军接头。
承师父错爱,这份重担便交到贫道手上,贫道星夜赶路,到了京城,依着圣谕里的暗号,终于和王将军接上了头,如此等了几天都没受皇上召见,贫道当时还想,难道皇上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
谁知腊月初四那天夜里,王将军神秘兮兮的将贫道引入马车,直驱入宫,贫道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只见匾额上赫然写着‘观稼殿’三字。后来皇上也进来了,遣开了左近的宫女、太监,说让我暗地里查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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