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千金嫡女 第12节 (第2/2页)
紧着着,萧冠泓和宇文腾一前一后的走进屋子。
萧冠泓身着蓝色丝帛滚边的月色锦衣,金冠束发,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折扇下面缀着一块玉琉璃,一派潇洒不羁的模样,却更显阔肩长身,雍容优雅。
宇文腾一身精致的石青锦衫,腰系银缕腰带贯佩玉,眉宇间皱的紧紧的,英俊的脸上透着几分不悦与寒意。
“为什么?殿下又故弄什么玄虚?”宇文凤与萧冠泓见礼后,略带不满的质问。
萧冠泓冷冷地看了宇文腾一眼,薄唇刚要开启,却看到若樱微蹙的眉头,他心里一动,转开话头淡淡地道:“你无须知道!”顿了顿,他又一本正经地道:“我会让人去将军府拿吴姑娘的卖身契,多少银两我自会让人奉上。”
若樱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这厮明知道她用的假路引,拿不拿回卖身契有什么关系,却说的一脸慎重其事,真是说谎不打草稿的主。
只不过她这一眼正好对上萧冠泓看过来的眸子,他的眼睛又黑又深,有些灼灼之光从眼底透出,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想到他要废掉自己武功的威胁之词,若樱心里恨意丛生外加愁肠百结,但是面上却不动生色,只是漠然的调开视线,不想看到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面孔。
萧冠泓看着她美丽的侧脸莞尔一笑,拂袍落座,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揭开青瓷茶盖,吹开了浮在茶面上的茶叶,轻轻啜了一口茶。
“哥!”宇文凤顿感大失所望,鲜活的脸跨了下来,不禁将祈求地目光投给宇文腾,她很喜欢若樱,因为若樱是第一个出面维护她,敢冒着被安夫人处罚的危险,出手教训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丫头的人。
曾经她迫切地想嫁给萧冠泓,现在却觉得这些都没有若樱回到身边来得重要。
宇文腾却从进门后到现在一言不发,只是一径打量着若樱,精美的水蓝色长裙不只让她看起来恬淡怡人,更是将她窈窕美好的身段勾勒出来,黑发披散在她肩后,还闪动着动人的光泽,微红的眼皮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意盈盈,柔嫩的朱唇娇艳欲滴,仿若欲说还休,令人心悸不已。
若樱被宇文凤拉着手,仅默默的向宇文腾颌了颌首。
萧冠泓起初还能悠然自得,但宇文腾盯着若樱看的时间未免长了一点,目光未免太专注了点,让他心头的无名怒火直冒。
他隽逸不凡的脸庞晦暗不明,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嫉妒之火,想,若樱就是生的太好看了,太勾人,太惹人怜爱了,所以才惹得宇文腾凡心大动。他要将若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才好。但转念又想到若樱本就对自己恨之入骨,若是将她一味关着,恐她会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他冷冷觑着他们,忽而唇边勾起一抹邪笑,森然的吐出话语,“宇文腾,宇文凤,人你们看到了,还有何事?”
“萧冠泓,你……”宇文凤英气的眉毛一拧就要发火,却被宇文腾出言制止:“好了,凤儿,咱们就不要打扰湘王殿下了。”
然后他幽深的眸子扫过若樱,直视着萧冠泓道:“王爷,我兄妹二人先行告退,待末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自会给王爷一个交待。”
“好走,不送!”萧冠泓微垂着眼帘淡淡地道,手中的青瓷茶盖沿着杯缘轻轻磨动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
宇文凤犹不甘心,气鼓鼓地不想离去,若樱轻轻抱住她的手臂,小声道:“别气,气坏身体没人替,我送送你。”言毕,看也不看萧冠泓一眼,拉着宇文凤就向外走。
萧冠泓没有横加干涉,仅是眼底暗芒一闪,转瞬即逝,然后离座起身,几步踱到窗边。
他抱臂斜倚在窗子旁,神色莫名的看着向院子走去的三人,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落寂。
宇文腾似有心思,英俊的脸上有几丝凝重之色,步伐沉重缓慢地伴在妹妹和若樱身旁,他头上的玉冠被阳光照射的一闪一闪,发出一种耀眼的青色光芒。
若樱只觉得那灿灿的青色光芒在眼前闪烁不停,步子不由得一顿,饶有兴致地偏着头打量宇文腾头上的玉冠。
“若樱,你怎么了?”宇文凤见若樱停下步伐,有些担心的问道。
宇文腾闻声侧过头来,望着打量着他的若樱,剑眉微挑,“何事?”
若樱依然盯着他头上闪光的那件物事,目光专注,轻轻问道:“将军头上的玉冠似乎与往日不同?”
宇文凤顺着若樱的目光看去,讶然地道:“哥,你的玉冠什么时候嵌上了一块木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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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青龙图腾
宇文腾欲言又止,脸上凝重之色更甚,一双眸子则是精光四射,突然伸手在玉冠上快速地拨弄了几下,紧接着他将手伸到她们面前,大掌中便多了一块紫黑檀木牌。
檀木牌又小又厚,看似很普通,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却反射着灿灿的青色光芒。
若樱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那木牌良久,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木牌上面好似有一条龙?”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如梦似幻,有些让人听不太清楚。
“什么?”宇文凤没听明白,追问了一句。
宇文腾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敛下眸底的精光,手指轻轻抚摸着木牌,抬头若无其事的问着若樱:“怎么,你认识这个牌子?”
昨天他帮爹爹取下木牌后,爹爹缓缓地摩挲了檀木牌半晌,似有些不舍,旋即拉过他的手,将檀木牌放到他手中,一脸神圣严肃地道:“你是我宇文家的长子嫡孙,这个木牌乃是我宇文家祖祖辈辈,世世代代所守护之物,现在我将守护木牌的责任交予你了,你一定要用生命去保护它,牌在人在,牌失人亡!”
他也曾奇怪,家里明明有价值不菲的翡翠观音,玉器金饰,父亲却不戴,只佩戴这个毫不起眼的檀木牌,那时祖父还在世,曾告诉他,这檀木牌是请高僧开过光,不但芳香还可解毒,戴着可保人一世平安。
见宇文腾似有些不解的望着他,爹爹脸色更显郑重威严:“你记住了吗?从今往后,这檀木牌将比你的命还要重要,这是家族赋予的使命,也是你的责任,你现在已证实了你自己的能力,就应该了解自己的使命。”
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小小的木牌,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令他觉得责任重大且不可抗拒,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他紧紧将木牌握在手中,闭上眼睛,立下了生平第一个沉重庄严的誓言:“我宇文腾以生命起誓,牌在人在!”
若樱收回打量木牌的目光,嘴角不由的噙了一丝笑,淡淡的,有些消沉的眉目都柔和了不少,身上的冷淡仿佛一下子消失无踪:“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上面似乎是一条龙,看着怪吓人的,故而多瞧上了两眼。”
“龙?”宇文凤惊奇的瞪大眼睛。
果然,那檀木牌看似整块闪着青光,但如果细究,就会发现闪光的地方蜿蜒盘旋,连绵不断,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龙镶嵌在木牌中,且还是一条青色的龙。
宇文凤有些惊喜地道:“若樱,你说的没错啊,真的是条青龙啊!”
她抬头看向宇文腾道:“哥哥,这木牌好眼熟啊,好像是爹爹戴过,只是以前没看过会发光啊?更不知道原来还有青龙图腾呢!”
“什么青龙图腾?你们还不走!怎么?怕踩死蚂蚁?”突然,萧冠泓微讽而又凉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宇文腾倏地合起手掌,将木牌攥紧在掌心,神色从容看向萧冠泓,平静地道:“末将这就离开。”言罢,径直带气鼓鼓的宇文凤离开了。
丫鬟婆子们都只敢远远地跟着,诺大的亭院现在只有若樱和寒着一张脸的萧冠泓。
诺樱像是没看到萧冠泓一样,定定地目送着宇文兄妹走远,直至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才泰然自若地举目四望,见不远处似乎有个小湖,她随手拂了拂长长的披帛,提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