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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大院的八零后 第14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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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晓芙跌跌撞撞地把车开回了家,中间还误闯了一次红灯。进了家,她背过身去反锁门的时候,身后的他忽然打横把她抱起,扔到了沙发上。

他难得肯在她身上这么费老劲!

“你怎么这么香?”他伏在她身上,吮着她的耳垂的时候,带着酒意问。

“咱们去里屋吧。”她有点文不对题地说。

“就这儿了!”说话间,他已经脱去了她的上衣,动作又急又野。

她欠起身子伸手要去够灯的开关,他却按住了她,说:“让我看看你,我还从来没好好看过你。”

这一晚,也许是这张滑溜的压纹皮沙发,让她第一次有了主动迎合他的欲望,他把她揉捏成了他想要的所有形状,她也努力去配合他。但是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失望了,只希望他能快快了事。

第二天,她周身都有种大病初愈的虚空,她有点垂头丧气地去问手榴弹:“你说我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吧?”

手榴弹特姐们地拍拍她:“没事儿啊!这地球上谁性冷淡你张晓芙也不会性冷淡,你瞧你那俩胸俩屁股,一看就好风月的典型!你就是还没开窍而已!你家那晚熟男,看着夯实,办事的时候肯定是不解风情,光顾着自己快活!”

晓芙没接下句,心里有种隐隐的难受。

沙发上的一夜春宵后,他再和她说话,她都不大愿意搭理他。他却一点儿不计较,且对她比以往要和善许多,也不怎么拿话损她了,在床上也老实了,也不办她了。周末回来的时候,他总是挽起袖子把池子里的脏碗洗了,把家里的卫生给打扫了。他好像又和她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但又有一些不一样,晓芙说不出哪儿不一样,但可以感觉出他是相当快乐的。

晓芙心里那种隐隐的难受一点一点地消除,她想,他不办她的时候,是多好一人。男人怎么一脱了衣服,都成了走兽?

一个周五晚上,鸿渐到了九点才到家,说是部队开会。晓芙无精打采地嘟囔道:“下次你提前打个电话回来吧,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鸿渐愧疚起来:“你傻呀,不会自己先找点东西吃?说,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晓芙甜甜一笑:“鸭血粉丝汤。”

鸿渐也笑了:“那你赶紧去收拾收拾。”

他们俩对晓芙出门必化妆这件事已经心照不宣了。

“嗯,保证十五分钟就好。”晓芙说着直奔主卧卫生间。

对着镜子抹粉底液的时候,鸿渐忽然走了进来,靠在洗手间的门上看着她。

晓芙的手忽然有点忙乱,她不太习惯让他这么看着,他可从没有这么看过她。

“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他微笑。

他并没有挪动身子,只是忽然说:“没事别老化妆,你看你那么好的皮肤,最近也开始长痘痘了。”

“嗯。”晓芙温顺地答了一句,心里美得能瞬间开出一朵花来。

“晓芙。”鸿渐忽然喊她。他从没喊过她的小名儿,大多数时候他要么“喂”她,要么“嘿”她,要么“那什么”她,再要么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她带着询问的眼神又去看镜子里的他。

他却躲开了她的直视,去看卫生间的地面,半晌方说:“咱们离婚吧!”

失落的世界

晓芙打了个激灵,好像有人从她的后领口扔进了个冰块一样。

“为什么?”她刚一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就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

“兰兰回来了。”他的直白像一把割断荡在她心里秋千绳子的匕首,那秋千载着她悠忽了这些日子,终于把她给摔了下来。她的手不自觉往脸上又堆了几层粉,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脸早已惨白得如同日本艺伎。

“你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她觉得自己正坠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在面对晓芙山猫似的双眼的时候,鸿渐的舌头和思路都打结了。

他不忍告诉她,正月十六一大早,他就鬼使神差般地出现在了兰兰家的楼下,守株待兔了一个上午,才盼出了正要出门去参加老友为她办的庆生宴的兰兰。

她极力掩饰她的吃惊,对他淡淡笑了一下,两人的表情和记忆都有些错乱。

她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麦色,远看像洒了一层金粉,在冬日的阳光下格外耀眼。涂得亮汪汪的两片小嘴唇有种薄薄的丰润。她原来比他记忆里的样子更加卓尔不群。他极力克制住要过去抱她吻她的冲动,领着她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楼下的茶吧。

下午的茶吧生意清淡,他们挑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除他们之外,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摆弄自己的手提电脑。

“地球绕了有半圈了吧?”他以为自己很幽默。

“除了南极,都去过了。”兰兰淡淡一笑。

“找着那个让你把伯金包当沙包的了吗?”他用一种很浑的口吻问出的这句话。

兰兰悠闲地端起桌上的茶壶,自斟了一杯茶:“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关心这个干嘛?”

“那么就是说,你找着了。”他有意激将。

兰兰又是淡淡一笑,什么都不说,像是有意急他。

“那我以茶代酒,祝你幸福。”鸿渐赌气似的举起茶杯。

兰兰并不去和他碰杯,而是一脸淡定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小茶碗里斟茶。鸿渐知道她在说:少来这套!

他的驴劲儿又上来了,一仰脖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把茶杯重重地放下,起身就走。

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是没看他,手却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那手永远都那么凉润,像条小蛇一般熟门熟路地滑入了他粗糙的掌心。那手把一种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的快乐的回忆传达给了他。他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将轻盈的她从座位上抱了起来,揽入怀里,紧了又紧,仿佛要把她那一百斤出头的小身躯纳进他的身体里去。

两人一秒钟也没耽搁,几乎是立刻就去楼上开了个标准间。

八个月的分离并没有让他们对彼此身体的秘密有丝毫的陌生。难舍难分的时候,兰兰忽然有些委屈,使起小性去推他:“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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