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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278节 (第2/2页)

老妇人就坐在冬暖故身旁两步之外的地方,正动作娴熟地给一只钉得厚厚的鞋底钉鞋面,她的手很苍老,可她钉鞋的动作却年轻得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再等一等啊,老婆子马上就能把这鞋面钉完啦。”老妇人笑呵呵地说完话,继续认真地钉鞋面了。

司季夏怔了怔,耳根很红,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这又是被误会了,该怎么办才是好?

正当司季夏想着要怎么解释才好时,只听冬暖故柔声道:“公子日日要上山采药,鞋子容易磨损,家里该多备几双鞋才是,听路人说这位老大娘钉的鞋子最是耐穿,是以便来为公子钉两双鞋。”

“没有在布庄等候公子,让公子担心了,着实抱歉,还以为能在公子回来前回得去的。”冬暖故说完话,欲站起身向司季夏躬身赔不是,司季夏立刻又急了,“姑娘坐着就好,坐着就好,姑娘好好的就好,我没什么的,见到姑娘好好的就好了。”

冬暖故坐着的凳子是长凳,听了司季夏匆忙的话后她没有再说接着说什么,而是往旁挪了挪,道:“公子也坐下歇歇脚。”

“不,不用了。”司季夏忙摆了摆手,“我站着就好,站着就好,我不累。”

本就已经让人误会了姑娘与他的关系,这再和姑娘一块儿坐的话就更是解释不清了,他还是站着为好。

冬暖故看了一眼司季夏手上提着的铜盆,又瞟到了他背上那只似乎已经装的满当当的竹篓,又道:“那公子把背上的竹篓放下让肩膀歇一歇也好。”

“好。”这回司季夏倒没有拒绝,先将手中提着的铜盆放了下来,再将肩上背着的竹篓放了下来。

而竹篓里的东西,果然如冬暖故方才瞟见的,满满当当,险些连竹篓上的盖子都快要盖不住了。

冬暖故有些好奇,不由道:“公子似乎买了很多东西。”

“都是要用得着的东西,不添补上怕是不行。”

冬暖故不说话了,看了司季夏一眼后便转头去看那老妇人钉鞋,鞋子钉好了之后司季夏要掏付银钱,却被冬暖故拦下,只听她道:“这两双鞋子就当做我送给公子的,可好?”

“这……”

“哎呀,你们这小夫妻也真是的,公子姑娘的称呼不嫌累就算了,居然连两双鞋子的银钱都要抢着给。”只听那老妇人抢了话,指指司季夏又指指冬暖故,很是嫌弃道,“你俩的银钱回去了往桌上一倒还不都是你们两个一起的?行了行了,小娘子先来的,老婆子收小娘子的银钱,来,小娘子,把你相公的鞋子拿好了啊。”

“……”司季夏觉得这误会越来越深了,他一个大男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姑娘心中该作何想……

司季夏想着还是解释清楚为好,奈何又被冬暖故抢了话道:“多谢老大娘了。”

“不谢不谢,赶紧回吧啊,小相公啊,你媳妇儿现在挺了个大肚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你媳妇儿才是啊。”老妇人不忘语重心长地叮嘱司季夏一句。

司季夏更是不知道究竟是应声好还是不应声好了。

他想了想,终还是选择点头应声道:“我会的。”

待会儿离开了,他再向姑娘赔不是就是。

冬暖故将裹着鞋子的布包和裹着布帛的布包一齐挎到了臂弯里,没有等司季夏,径自先离开了。

司季夏连忙蹲下身将竹篓背到背上,提了铜盆,立刻去追冬暖故的脚步,很是焦急地道歉又解释道:“让人误会了姑娘与我的关系,实在对不住姑娘,下回……下回我一定解释清楚,姑娘……姑娘莫生气,我方才不是不想解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司季夏忽然间觉得他竟是不知说什么才是对。

“公子。”冬暖故忽然停下了脚步,却只是微垂着眼睑,没有看司季夏,道,“我住在公子家里,是否给公子添了太多的麻烦?公子又是否觉得我很麻烦?”

司季夏也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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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花簪

司季夏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冬暖故,她微垂着眼睑,他虽看不见她的眼眸,却知此时此刻她的眸子里定有哀愁,他想为她拂去哀愁,可他知道他不是能为她拂去哀愁的那个良人。

“遇到姑娘,我很开心。”司季夏难得的没有紧张慌乱,他怕他一紧张一慌乱,就会害得冬暖故更哀愁,是以他让自己表现得很镇定,“我要感谢姑娘愿意留在山中与我为伴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姑娘麻烦。”

他怎会觉得她麻烦呢?他是真的很高兴能有一个人与他作伴的。

“我什么都不会,公子不会觉得我很麻烦么?”给家里添补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这种小事情本该是由女人来做的,现在却全是由他来做了。

司季夏温和地笑了起来,“姑娘不需要会什么,我会就行,我会照顾好姑娘的。”

明明不是丈夫,却说着如同丈夫一般温柔的话。

司季夏没有察觉到他说这句话有何不妥,因为他的心底,觉得自己就该照顾这个姑娘,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冬暖故很熟悉很熟悉,这是她的平安曾经不止一次与她说过的话。

他说过,有我在阿暖身边,阿暖不需要会什么,我会就行。

他说过,有我在阿暖身边,我会照顾好阿暖的。

他说过,有我在阿暖身边,我会保护好阿暖的。

如今,他就在她身边,他虽已不再是她的平安,可他却还记得要照顾她保护她。

他忘了她,却又记着她。

冬暖故终于抬起眼睑,迎向了司季夏的目光,她很想抬手抱抱他,终只是柔柔一笑,道:“公子,那我们回去了可好?”

“好。”也笑得柔柔的,“我们回家。”

他说的是“我们回家”,而不是“我们回去”。

他没有觉察到他说的是“回家”这两个字,因为他的神情没有慌乱,他若是觉察到他说错了话,定该慌忙道歉的,然他现在没有慌忙更没有道歉,而是伸出手去拿冬暖故臂弯里的布包,温柔道:“我帮姑娘拿包袱,我们要快些走了,否则天黑了还未能回到家,今日暂且就先买这些东西,姑娘回去了若是还有东西要买,我再替姑娘下山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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