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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 第20节 (第2/2页)

楚砚之咧下嘴,乖乖认输:“好吧,我错了。”

唐瑛拿他没办法,急得挠挠脑袋,最后憋出一句:“你好好养伤,明天我去找那龟孙子给你报仇!你告诉我,是不是楚老三那王八蛋!”

楚砚之道:“她是奉了家主的命令来审问我,再加上她的儿子至今生死不明,这些帐难免一并算在我头上。”

唐瑛点点头:“行,知道是谁就行了,我让她好看!”说着撸起袖子来,十个指头攥在一起,咔咔作响。

夜深了,阮封屏说楚砚之需早些休息,众人也就退了出去各自回房,只有唐瑛死赖着不走,非要给楚砚之守夜。

阮封屏无奈,只得依她。

第二日一早,天刚刚亮,清晨特有的清爽阳光透过窗格照射进来,印在柔软舒适的锦被上。

门“吱呀”一响,一个人影闪进来,脚步清浅地走到楚砚之床前。

楚砚之听到动静便也醒了,看到来人,不禁打趣道:“左使起得好早,还是被萧大侠缠得紧,只有这大清早的才有闲暇来我这里啊?”

冷寂云早习惯了他这般开玩笑,当下狭促道:“比不得唐瑛,我也难得等到她不在的时候,能够与你独处一番。怎么,她当真一个人去了?”

楚砚之往窗外望去,点头道:“一个人,天不亮就走了。”

冷寂云看他半晌,问:“后悔了?”

楚砚之还是笑:“我说过,我认命。”

冷寂云便随着他的目光一起往窗外看去,那里的天空堆着云团,看上去灰蒙混沌,被阳光映亮的不过是小小一方天地。

他缓缓收回目光,转头在楚砚之手上写下个字,道:“可靠消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也会在场。”

楚砚之瞟一眼手心,问他:“你想怎么做?”

冷寂云毫不犹豫道:“没什么可说的,捉。”

楚砚之闻言抿抿嘴唇:“如果将来被萧琮知道,后果你要想好了。”

冷寂云愣怔片刻,才慢慢道:“倘若真是那样,如你所说,我也认命。”

楚砚之失笑:“胡说,你和我不一样。”

冷寂云垂下头来,闭了闭眼,道:“一旦那人出现,我势必捉他,这么大的动静,瞒不住阁主的耳目,稍有差池,我承担不起。”

楚砚之听了也像是回想起什么,后背一僵,喃喃道:“不错,阁主整治人的法子,着实教人生不如死。说起来,那日正是初六前后,你……”

“无妨,那东西也并没传说中那样可怕,我撑得住。”冷寂云打断他,继续道,“不论何种惩罚,我可以扛,怕只怕一朝拂了阁主之意,将我逐出血阁,那样……”

楚砚之了然:“我知道你必须待在血阁,既如此,依计划行事吧,即便到时不得不摊牌,你或可寄希望于萧琮,她是个挺不一样的女人。”

冷寂云勉强挤出丝笑容来,眼看天际一团乌云缓缓移动,将唯一一线光芒掩去。

“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龟速,拼文屡战屡败,咳咳,这次的惩罚是在作者有话说里500字表白,于是俺要开始了啊开始了啊~~

亲爱的小m和洛洛,我是这样的深爱着你们,当我察觉到自己对你们的心意,我早已弥足深陷,不可自拔。无论山高水远,天涯海角,我愿追随你们的脚步,因为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爱的港湾;无论幸福困苦,富贵贫穷,我愿与你们携手今生,因为有你们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宿。天荒地老,无法困住我飞向你们的翅膀;海枯石烂,无法阻住我迎向你们的脚步。那年,我手执一株鲜花,翻过高山,穿越荆棘,寻遍每一寸土地,只为挽留你们自我身边经过的足迹;那年,我化作一条渡船,漂流江河,浪迹天涯,阅尽每一珠水滴,只求于人海茫茫里再与你们相遇。若你们作明月,我愿作星辰,明月星辰两相依;若你们作青松,我愿作翠柏,青松翠柏不相离。这世上纵有千万种语言,无一可以表达我的心意;这世上纵有千万册书籍,无一可以承载我的思绪。

小m,洛洛,若你们仍存有前世的记忆,便会想起,千万年前,我们已经相聚在一起。千山万水,我们一同行过,艰难险阻,我们并肩抗敌。

信任,相伴,珍惜。

如果让我们重回初遇那年,我想对你们说: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第24章 突来的婚事

卧房里一灯如豆,萧琮盘膝坐在床头,手执一本蓝皮书册,依上面标注的方法尝试提起丹田里寥寥无几的内力。

这些日子,她晨昏各一次地修习内功,从未间断,渐渐地,竟真的感觉到小腹中有一股细而弱的热流缓缓流动,令她大喜过望。

然而近日来,那股内息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不论她怎样用功,也不见成效,反而像条顽皮小蛇一般在体内窜来窜去,每每无法导入正位。

一盏茶的工夫,萧琮已然额上见汗。

将仅存的内力运转一周天,正到了归入丹田的紧要时候,却忽听房门被人拉开,脚步声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萧琮一急,忙将书册塞到枕下,待要起身,只觉腹中绞痛,内息混乱。

“别动。”冷寂云甫一走近就见如此情形,皱起眉来,也盘膝坐于她身后,平推两掌抵上后心,内力微吐,将她流窜各处的内劲一一导入丹田。

事毕收功,冷寂云也觉有些劳累,身体一松,就向后靠在床柱上。

“怎么会累成这样,让我瞧瞧。”萧琮说着伸手去探他腕脉。

这几日总见他这般疲惫憔悴的样子,早觉大有古怪,奈何男人每次都以事务繁忙作推辞,草草搪塞过去,可这分明是一副重伤体弱的表征。

果然,冷寂云仍是不动声色地躲了躲,喘匀一口气,轻描淡写道:“我没事,只是分堂事务繁杂,休养几日就好。”

灯下的面庞清瘦苍白,双目低垂,眼底隐约显出一色浅青。

萧琮看他半晌,心头感触复杂难言,最后也只得边举起袖子替他拭汗,边叹道:“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信任我,不要把事情都藏在心里。”

虽然知道两人的关系能走到这一步已属不易,但还是忍不住期待,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全心全意信赖,打破白道与血阁人之间似乎永远无法冲破的魔障,即便荆棘满布,也相依相携走下去。

冷寂云听了,却忽然从枕头底下翻出那本书来,反问:“你要我坦诚,自己又藏什么?”

萧琮大窘,待要掩饰已是不及,忙将书册拿回来,信手放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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