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朝政变化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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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泽回到浮生阁时,祝余苍术和展诗都在院子门前等着。祝余苍术看到祁泽回来了,就松了一口气。祁家的秘密当然他们都知道了,看到祁泽没有因此事悲伤颓废就放心了。
展诗则连忙跑过来,拿起手中的手帕递给了祁泽。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外面这么大的雨,身体淋湿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没事。”祁泽拿过手帕,随手擦了一下脸。
祝余也接过祁泽手中的伞,放在了一旁。
“公子还没有用午膳吧,展诗这就为公子去做。”展诗说完,就下去准备午膳了。
祁泽走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阙煜的大氅随手放在一旁。用过午膳后,开始分析当前的形势。
现在祁家属于慕容晟一派,想要扳倒祁家那就意味着要扳倒慕容晟。看来她现在也要帮助慕容脩登上皇位了,如果让慕容晟继承皇位,那祁家就很难下手了。
但帮助慕容脩并不意味着她要归属于慕容脩。如果真的归顺慕容脩,到时祁家灭亡,只有她一人,更是无力抵抗。好歹有祁家在,慕容脩动手就会有所顾忌,但如果只有她一人,那就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
慕容脩不杀她仅仅是因为兵符,等兵符找到,她就彻底没有了价值。慕容脩怎会留下她?所以她一定不能归顺慕容脩,而且还要找到逃离慕容脩追杀的方法。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灭了祁家,扳倒慕容晟。逃离慕容脩追杀的办法,往后再想。毕竟慕容晟可是一个很大的劲敌呢。
在辰月楼,孟言锡看到阙煜回来,胸前还有一片水渍。就奇怪问道:“夜阑,你刚刚去哪儿了?出去时没有拿伞吗?”
阙煜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随口回道:“没事,出去办一件事而已。”自动忽略了孟言锡问的有没有拿伞的问题。
但旁边的易星轲偏偏提起来,“不对啊,夜阑,刚刚我见你出去时拿伞了。怎么没见你拿回来,还把衣服给弄湿了。”
“伞送人了而已,至于衣服是有一人给沾上去的。”阙煜放下茶杯,出声回道。
“那个人是谁啊?你武功那么高,还能有人把水给洒在你身上?”易星轲一时来了兴趣。
阙煜这时想起祁泽在他怀里哭泣时的模样,突兀地觉得内心一阵烦躁。还有那块儿墨玉,他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好像从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便突然觉得不对劲,扭过头看着易星轲,挑眉问道:“你很感兴趣?”
易星轲立刻适可而止,“不,我不感兴趣。”
阙煜也扭回头,继续喝茶。
“夜阑,最近朝廷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圣上最近的举动有些奇怪。”孟言锡思考半晌后,皱眉道。
昭正帝的举动确实奇怪。因为南楚的大部分兵权都在阙家手里,并且已经掌握了十几年。
皇帝是最忌讳兵权过于集中,兵权集中就代表着可以调动朝廷大部分士兵。如果臣子有造反之心,就会借用兵权造反,那么皇权紊乱,朝政不稳,江山更替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兵权是不会过于集中并且持续十几年时间。但苦于祁云死后,除了阙家朝中无人可用。而在十几年前,四国关系紧张,一触即发,朝中不能没有武将镇守。
阙家此时众望所归,也守护了南楚十几年,其他三国的铁骑才没有踏入南楚。直到如今四国平静,并无战乱,政通人和。
但就是这种和平的境况,除了平时驻守边疆的士兵,武将的作用大幅度削弱。昭正帝就开始动一些小心思了,毕竟兵权集中于阙家而且时间长达十几年,作为一个帝王根本不可能放心。
昭正帝近期也在有意无意压制阙家,朝堂上也开始无视阙牧,越过阙牧派给其他武将任务,当众让阙牧难堪。
这种越过镇国公府提拔其他武将的行为,无疑就是在压制阙家。不过阙牧倒是脸色平静,心中一直没有介意。
阙煜摸出怀里的兵符,随手扔在桌子上,不以为然道:“只不过是嫌最近边关太平静了,就开始动一些小心思而已。兵符在阙家十几年,慕容老头会放心才怪。”
“那阙家要如何做?”孟言锡出口问道。
“既然慕容老头想要,那就给他。一个假的兵符,我们要来也无用。”阙煜嗤笑道。
“那镇国公府此后不就要没落了吗?”孟言锡担忧道。
镇国公府是由兵权发家的,没有了兵权,镇国公府就真的不堪一击。纵然镇国公是最高爵位,但外强中干,没有兵权支撑,只不过是个空壳子,真的离没落不远了。
但阙煜丝毫没放在心上,“没落就没落,更何况镇国公府的作用仅限于此而已。你们心中不都清楚吗?”
孟言锡和易星轲相视一眼,其中都是无人能懂的复杂情绪。
“那镇国公府没落之后,你和镇国公老将军该怎么办?”易星轲不由担忧道。
镇国公府被剥夺兵权后就不剩下什么了。之前镇国公府站在世家顶端,无人敢惹,包括慕容晟和慕容脩都不能随意染指。但如今外强中干,机会就来了,慕容晟和慕容脩两人也会为此争夺不休。
虽然没有兵权,但之前也站在顶端,作用聊胜于无。再加之其他世族的势力和欺侮,镇国公府只有两个人,分裂垮台在所难免。
阙煜知道其中利害,但还是好整以暇地说道:“不用我们想该怎么做,慕容老头已经替我们选好了。”
“什么意思?”孟言锡疑惑道。
“镇国公府拥有兵权十几年,这期间都是我们出去领兵打仗,威望在百姓心中早已根深蒂固。慕容老头想收走的不只是兵权,还有百姓心中的威望。所以……”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两人都听懂了。
“所以镇国公府不可能存在了是吗?”易星轲诧异忧伤道。
孟言锡深深皱眉,没想到昭正帝竟是做的这么决绝。对了,当初的祁家不就是这样的吗?
因为祁家名声太盛,树大招风,就被昭正帝给惦记上了。只不过祁家人用自己家人的性命保住了自己的命,如今的祁家已经不是当初繁荣鼎盛的祁家,所以才能留存至今。
阙家走的不就是祁家的老路吗?等待阙家的只有灭亡了。
但暗绯色锦服的男子依旧淡然自若,语气平静,“镇国公府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灭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孟言锡和易星轲两人沉默不语,眼中都隐约透着悲伤与不舍,但唯独没有惊恐害怕。好似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一样,只是没想到竟是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在浮生阁,祁泽拢紧了身上的衣服,看着外面逐渐变冷的天气。
自那天她在小巷里见过阙煜之后,寒风就愈发凛冽,已经有了入冬的迹象。似乎今年的冬天来得有些早,隐约觉得距她与阙煜上一次的见面没过多长时间。但这愈发寒冷的天气在告诉她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这期间她再也没有见过阙煜。
但如果见到阙煜,祁泽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毕竟在他面前哭了一场,把自己的软弱面露给了他,多多少少有些丢人,还是不见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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