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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六章 祝福礼物 (第2/2页)

只要他们把元平帝给搬出来,阙逸也许就会有所顾忌从而停止他的行为,但他们仍然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不管不顾。从这一点,祁泽就对那些北朔皇子好感全无,一看就知道他们心眼极多,不好对付。

“那你认为他们当中,谁的可能性最大?”

“本王猜测的人你也见过,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那一定就是他无疑了。”

她也见过?想起她只正面应对过一个北朔皇子,那应该就是他了。祁泽思考后,语气肯定道:“你说的人是阙逸?”

“没错。”阙煜评价道:“阙逸这个人可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平易近人,长着一张少年无害的脸,实际上,他用着这张脸,以请人去王府玩为借口,哄骗到了多个闺中小姐。至今,都还没有给她们一个名分。在所有皇子中,最看不惯阙贤的就是他了。不过,他也倒是个聪明的,并没有表露出半分,让人看不出端倪。”

“哦,原来是这样啊。”祁泽若有所思道。

“那你认为会是谁?”

祁泽看了一眼阙煜,实话说道:“是你,在我还没来这祭坛之前,我一直以为是你。因为看不惯元平帝,就使出来了这招。”结果,来这里后才知道,元平帝把主持祭祀的任务交给了阙贤,那就不会是阙煜做的了。

“……本王才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低端手段,况且那皇帝小儿也不会蠢到去答应啊。”这丫头,把他认为成什么人了?他像是会用这种低端手段的人吗?

谁知,祁泽静静地看了他半晌,道:“反正你在我身上用的挺多的。”

阙煜:“……”

“那还不是因为阙逸太不长眼了,偏偏看上了你,如果他去哄骗其他世家小姐,本王也不至于用那些阴招儿啊。”阙煜心情有些郁闷,这丫头,还来埋怨他了。他好不容易才把这小丫头给拐到北朔,他还没来得及看上几眼呢,倒是快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他心情也很不好啊。

祁泽:“……”原来这家伙知道他使的那几招是阴招啊,要不是因为她的世家小姐身份,她还真想当场伸出双手掐死他,谁让这家伙这么过分。

“再说了,要不是本王及时出面拦住你,你那带着内力的右手就要打到阙逸身上了吧。小丫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这么胆大妄为,你让本王如何能放得下心?”阙煜没好气地说道。

祁泽闻言,一时竟有些尴尬难堪。她还真的没想到阙煜会提起这件事,因为之前做朝臣习惯了,也手段凌厉习惯了,面对着像女子受到调戏这种情况,她的第一个反应竟是使出内力打过去,而她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

要不是因为她还记得她现在是名世家小姐,不能太过于狂妄,否则,在阙逸说出第一句话后,她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但她也不会莽撞,即使出手了,也不会把阙逸怎么样。如果阙逸真的出了什么事,元平帝还不得活剐了她?

“谁胆大妄为了,我即使出手,也会注意着力道,最多只是手臂发麻而已,不会把阙逸打成残废的,而且阙逸也不会想到是我做的。”祁泽有些气闷地偏过头去,小声嘟哝着:“我只是做这个世家小姐不太习惯罢了,毕竟还从来没有人敢那般对待我。”然后便不自然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男子,“当然,除了你。”

而男子也眼神略显轻佻地看着女子,道:“祁大小姐对这女子身份还不太习惯?”接着便脸庞靠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去适应了,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直接一掌打过去,有什么事,都有本王帮你兜着呢。”

祁泽眼睛微转看向男子,面颊微烫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一个不懂分寸,只知道胡作非为的小女孩儿一样。”

男子眼睛中的笑意加深,“你难道不是吗?你祁韶仪胡作非为的还少?”

她有胡作非为吗?她明明一直很遵守规矩好吗?什么时候会胡作非为?心里这样想的,祁泽就打算开口质问这人。

结果对方好像知道她会出口质问他,突然话锋一转,正色问道:“以上就是北朔朝廷的大致情况了,你还有哪些地方不太明白?尽管问。”

见这人正经起来,祁泽也懒得与他计较,也跟着正经起来。

“确实有个疑问。”祁泽皱眉思索着,“祭天大典对北朔子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为什么元平帝会把这祭祀大事交给阙贤去做?明明知道阙贤无力主持,会闹出笑话,可为何还要执意如此?”

“呵。”阙煜像是想起了什么笑话般,出声一笑,“你还记得本王在南楚时没去找你的那几天吗?”

“嗯,记得。”祁泽点头应道,可是记得,这家伙消失了几天后,一出现,就和她抢床睡,她能不记得吗?

“那几天,本王去忙北朔的朝政了。因为本王不在北朔,被那皇帝小儿给钻了空子,想要趁机立太子。”

“立太子?”祁泽出声念着,其实对于北朔皇室的事情,她还是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会没有皇后,没有皇后就罢了,竟然还没有太子。

一个国家没有太子,那就相当于没有了未来皇位继承人的保障。如果皇帝出现了意外驾崩了,没有太子,那么皇子们就会斗得你死我活,这对国家朝政而言是非常危险的。

所以对于北朔皇室竟然没有设立太子,祁泽是真的很惊讶。而这次要立太子,目前为止,元平帝眼中最好的人选就是……

“是阙贤,元平帝想要让阙贤当皇太子。”祁泽说出最终答案。

“对,可是最后没有成功,被本王给阻止了。”

“那这祭天大典就是让阙贤在众皇子中立威,在群臣面前立威。可按最后的结果来看,连元平帝自己都被气到了。”而且气得还不轻。

“没办法,阙贤才干平庸,即使当了皇太子,也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阙煜看着内坛上那站在最前方的阙贤,神情严肃道。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快速地打乱元平帝的计划,想要立阙贤为太子,那就要看看他是否同意,也要看看阙贤这个人能不能胜任皇太子的位置。

而祁泽也在深思着,看来元平帝对于这位大儿子是真的喜爱,连太子之位都想要留给阙贤。可阙贤如此平庸,将来定是胜任不了的。即使有元平帝在背后撑腰,阙贤本人不行,那也白搭。

毕竟揠苗助长,往往只会自取灭亡。

再看看其他皇子,都觉得比阙贤优秀,无论是从那相貌,还是那眼底刻意掩盖下的深沉。这些都足以说明这些皇子各个城府极深,野心颇大,相信阙贤想要顺利登上皇位还是要费极大的功夫的,而北朔也要开始一场腥风血雨。

唉,看来这北朔的夺嫡之战她是逃不掉了。

“既然北朔的大致情况你已知晓,那……”阙煜突然靠近,语气低沉而暧昧,“我们两个人的事也是不是应该谈一谈?”

“我们两个人?”祁泽看向男子疑问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对,就比如今年冬月本王的祝福礼物。”阙煜低下头,直视着女子的澄澈双眸,嘴角勾起轻佻的弧度。

男子悠扬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眼神依旧盛满着平常的笑意,但就是这平时笑意,却让祁泽感觉格外炙热,也不禁扭过头去,言语仍旧冷淡道:“没有。”

“真的没有?”男子也不恼,依旧调笑着。

女子眼神开始不自然起来,声音也不似之前那样冷淡,“没有。”

“嗯?”男子慵懒发出声音,眼神中的笑意更加明显,磁性的声音也带着丝丝逼近之意,似是对女子早已看透。

而女子好像害羞了般轻瞥男子一眼,虽眼睛依然沉静,但眼底掩盖不住的羞赧却让人心神荡漾,不由动容。最后,祁泽也放弃了,把早已攥紧在手心中的礼物送了出去。

阙煜接过礼物,愣愣出神。

手心里的礼物是一个暗红色的荷包,应该是绣它的人知道自己的绣工怎么样,索性就没有绣上图案。虽然形状流畅,能让人看出这是什么,但绣工实在不敢恭维,总之就是丑。

但男子并没有嫌弃它的意思,只是静静看着,仔细感受着来自荷包上面残存的体温。

“枫树叶。”女子突然开口,眸底的赧然之意再也无法遮盖,“是南楚秦王府中枫树叶的颜色。”然后便伸出手,面颊上飞起一片红霞,“我的已经给你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接着眼睛浮上一层几不可见的灰暗,“还从来没有人送过我祝福礼物。”

男子轻笑出声,把荷包塞进怀里,“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着,便拿出一块儿小巧的墨色玉佩递了过去。

祁泽看着这玉佩,竟感受到了一丝熟悉,心中莫名充实起来。这被刻成了一个弯月的形状,上面用着狂狷不羁的字体雕刻出了“韶仪”两字,祁泽认出了,这是阙煜的字迹。

正愣神中,男子就拿起玉佩戴在了女子的脖颈上,说道:“本来是全捡回来修复好送给你的,但碎的太厉害了,修复不好了,最后只能拿出其中最大的一块儿碎片,刻成弯月的样子送给你。”

是这样啊,祁泽紧攥着胸前的小玉佩,那天他们去见了思云,她把装有兵符的墨玉砸碎了,当时她记得她还哭了。

最后,还是阙煜把她送回了浮生阁。原来这家伙在他们分别后,就又去了定京城外围,把四散满地的墨玉碎块儿一片一片地捡了起来。

那时,朝廷形势危急,她就把墨玉的事情给忘记了。谁知,这家伙记得,还去捡了回来。这一看,就是阙煜亲自写下的字,并亲自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

她,好像已经接收到了这冬月里最温暖的祝福了。

“既然是父母留给你的,那就不要轻易丢弃了。这次,他们的祝福你也可以一并收下了。”男子轻柔而不失安慰的声音响起。

是啊,她早已接受过别人的祝福,并且从未离去,父母从未远去过。

女子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嘴唇嗫喏,话语有些含糊不清,“谢谢!”

“什么?”面对着这样与平常不一样的女子,男子调笑着,“本王没有听清楚。”

祁泽呼吸一促,心里只想打死这人,这家伙,他明明就已经听清楚了,但还是转过身,仰头看向男子,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道:“我说,阙煜,谢谢你啦。”然后低下头,抚摸着小玉佩,语气中带着怀念,“我以为它早就丢了。”

“丢不了的,祁韶仪,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丢不了的。”男子低头,望着女子的双眸,认真说道:“而对本王而言,你,是永远丢不了的。”说话间,语气也随之轻缓,“同时,也是本王最舍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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