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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婚 第3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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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涵没了声音,纪皖有点担心地朝着他看了看,却发现他睁着眼睛定定地瞧着自己。

“皖皖,”他紧紧地握着纪皖的手,好像生怕她一气之下真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纪皖心一软,反手抱住了他的腰,低声说:“好了,我不逼你,等你想说了再说,不过不许再喝酒了。”

她把贺予涵放在了床上,转身想去倒杯水,贺予涵却不肯撒手,纪皖无奈,只好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替他揉着太阳穴:“我陪着你,睡一会儿吧,别胡思乱想了。”

贺予涵靠在她的腿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她的语声低柔,让他的心神宁静。

“我找到了很久以前占芸的就诊记录,”他忽然开了口,“她和我爸在我妈死之前就发生了关系,我妈她……是被他们气得自杀的,更有可能……说不定……是他们故意诱导让我妈……”

☆、第038章

贺予涵没有说下去,这些豪门大宅中的秘辛有多龌蹉,他不想污了纪皖的耳朵。

“会不会弄错了?”纪皖有些迟疑地问,贺卫安看起来不像是那么风流薄幸的人,对前妻好像也情深意重。

“是啊……我一直以为他是被爷爷逼的……”贺予涵轻笑了一声,眼中却冰冷一片,“我找到了占芸的妇科就诊记录,她堕过胎,时间就在我妈死后没几天,当时填的就诊记录上的联系人号码,就是我爸。”

纪皖心一寒,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张泛黄的就诊单。

“他们怕我知道,就伪装成联姻,骗了我这么多年……”贺予涵喃喃地说着,“皖皖……我有点冷……”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冷意从心脏那处泛起,一直凉到了指尖,他把脸埋在了那衣服的褶皱里,想要从中汲取一点温暖。

重逢以后,贺予涵向来都是傲然自持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现在这样脆弱的贺予涵,纪皖从未见过。

纪皖的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夹杂着几分从未有过的柔情,她握住了那冰凉的手,亲吻着那圆润的指尖,等那手指有了些许温度,她俯下身来抱住了贺予涵的头,两个人的额头相抵。

“别太难过了,你妈妈在天上看到你这么痛苦,一定也不好受。”她轻声安慰。

温热的气息在肌肤间轻拂,好像春风吹过冰冻的湖面。

贺予涵下意识地寻找着那温暖的源泉,衔住柔软的唇瓣细细地亲吻了起来,他的神情虔诚而专注,仿佛那是他今生唯一的救赎。

和前几日狂风暴雨般的热情不同,这个吻细腻而绵长,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和犹疑,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就交融在了一起。贺予涵用前所未有的耐心和爱意,将两个人带向极致的快乐。

幸福来袭的时刻,纪皖仿佛灵魂出窍,看着床上和贺予涵交缠的自己,心中宁静一片。

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了吧,从今往后,全心全意,不再恐前顾后。不论今后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彼此相爱的心意,真诚而执着,值得一辈子珍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的缘故,贺予涵的醉意消散得很快,末了还抱着纪皖一起去洗了个澡。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除了稍显褶皱的衬衫,贺予涵已经神清气爽,倒是纪皖的脸上还带着潮红,有着别样的妩媚。

谢宁还在外面办公,一见到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显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纪小姐,你果然是灵丹妙药,下次我有经验了,贺少要是不对劲,打电话叫你来准没错。”

刚才压根儿没想到这是在公司的办公室,现在被人抓住了现行,纪皖心里发虚,强自镇定地笑了笑。

贺予涵瞟了她一眼,眼里是满满的餍足:“有什么要紧的文件等我签吗?”

“利鑫能源的合同已经谈好,就等你最后过目了,对了,这个项目好像你二叔也很有兴趣,和利鑫接触了好几次。”谢宁把合同递给了他。

这个合同已经谈了三轮,最终定稿变动不大,贺予涵在重要条款上翻了翻,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倒是什么都想咬一口,要是他知道我们新谈的项目,还不得嫉妒得眼睛爆出血来?”

谢宁笑得很畅怀:“那是,他主管的地产现在不景气,眼光不准,波段也抓得不够牢,地价低时不敢吃,高时又捂盘惜售,这样下去,这块主营业务盘子大资金周转困难,迟早要拉和宇的后腿。”

“我答应爷爷不去动他,不过他自己要作死也怨不得我了。”

贺予涵的声音冷酷,纪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等谢宁走了,她略带不安地问:“你二叔怎么了?”

“没什么,”贺予涵不太想说,纪皖的脸沉了下来,他顿时想起纪皖刚才抱怨他什么都不和她说,立刻改口,“我拿这个换爷爷同意让我们俩在一起。”

纪皖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和你二叔又有什么恩怨?”

“那年我出车祸和他脱不了关系,”贺予涵轻描淡写地说,“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查清楚了,就等着拿这个做筹码交换了。”

怪不得那天贺宁就算暴再怒,也还是轻易地就同意了他们俩的事情,这同室操戈的丑闻一传出去,不论谁胜谁负,最后都是贺家受到伤害。

纪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生活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贺予涵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可怜吧?”贺予涵的声音有点委屈,“以后我只有你疼我了。”

纪皖的脸愈发红了,贺予涵越看越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口感有些不对,贺予涵困惑地抬手摸了摸,顿时声音都变了:“皖皖,你过敏了!”

接诊的医生都认识纪皖了,看着病历训斥着:“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自己的体质知道不?酒精过敏,你这接二连三的不是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吗?这张脸是不打算要了吗?”

“我的错。”贺予涵诚恳地道歉。

“幸好这次不严重,”医生的口气稍微松了松,刷刷刷地大笔一挥写上了几个字符,“以后不能碰酒,连酒沫子都不能碰。”

这怎么能想到连唾液里的酒精都能让纪皖起疹子啊。

贺予涵在心里腹诽。

出了医院,纪皖一直忍着的笑终于憋不住了,一直笑到了家里,贺予涵悻然,不过也不敢再亲了,幸好两个人已经心意相通了,纪皖的卧室就没了用武之地,两个人一起睡在了主卧里,相拥而眠,渡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周末的时候,纪皖脸上的红疹就退得差不多了,两个人一起去看了姥姥。

纪皖原本想着让姥姥搬到一起去住,也好有个照应,可姥姥却不愿意,她住在这里挺好,周围的邻居都是相熟的,好几个都是一起住了十多年年龄差不多的老人,大家在小区里唠嗑,日子过得不算寂寞,这两天社区还请来了老师,在庭院里教大伙儿唱戏,姥姥年轻的时候去过合唱团,底子很好,学得很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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