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后日谈其一(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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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所有人重新回到正轨,生活也还是老样子。
不管怎么样,剩下的人还要继续往下走。
终于重新戴上那个针织帽的赤井秀一和之前驻留在日本的fbi一起回国,仗着fbi探员的身份把那个从不离身的打火机放在胸口的口袋里,大摇大摆的通过了机场的检测口,被喊来送别的降谷零看着,免不了又要阴阳怪气的凶几句,让他们别再踏进日本半步。
工藤新一在一边抽着嘴角看热闹,但他知道赤井秀一一定会回来的。
他们约好了今年冬天再次前往那家温泉旅馆喝酒赏雪,无论他,赤井秀一还是末光老师,都一定不会缺席。
伊达航照样在警视厅把自己忙成了一个陀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继续和炸弹犯打交道,戴着墨镜经常让下属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家伙兜里的烟盒里装着的还是草莓棍糖,公安总部多了两个早早准备好的办公室,风间裕也手机里也多了四个电话,劝不动劳模上司回去休息时随便拨通一个说明情况都会有很好的效果。
不过等一切都结束后,米花町一直高居不下的犯罪率突然降了下来,这种现象被公安解释为fbi撤离后把霉运都带走了,不用看就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原本天天加班的警官终于能腾出更多时间,和自己恢复了原本身份的好友聚餐。
五个人聚餐,却总是定六个人的位置。
恢复身份的工藤新一重新出现在各大报纸上,和以前相比变了不少的少年引起过毛利兰淡淡的担忧,但是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去聊这些改变,铃木园子倒是和好友一样,因为还有一年就要到来的升学收了点性子,总是在咖啡厅里带着自习,不过以波洛咖啡厅平时的热闹程度,这个自习的质量实在有待商榷。
毛利小五郎继续当他的糊涂侦探,动不动就把毛利兰组织的家庭聚餐上把妃英理气走,回来住了快一个多月的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继续潇洒的抛下儿子去二人世界,临行前对着毛利兰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别对自己家那个混小子太客气,就在旁边的工藤新一听的一阵无语,最后直接把自己没什么正调的父母推上了等候多时的车。
灰原哀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吃下解药,她用几个星期安安静静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后,终于动身来到了羽谷缈曾经的安全屋前,手里紧紧捏着那把由月山朝里交给她的钥匙。
女孩来时没有告诉任何人踪迹,却在打开门后,和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撞在了一起。
房间内,诸伏景光也有些愣神,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只是站起身来,给这个和自己一样选择在今天来到这栋不再有人居住的空房子的女孩泡了一杯茶水。
灰原哀接过,看见原本应该空空荡荡的桌面上,整齐的摆着不算厚的一沓东西。有身份证件,尚未有人签字的协议,和一堆杂七杂八让人看了就头晕的资料,女孩一一看过,又将其放下,低声道,“他不会喜欢这个的。”
“我知道。”
诸伏景光低低的回应。
但是除了这个外,他们好像再也为他做不了什么。
和春日川柊吾的离开不同。
羽谷缈的离开是沉默,又没有后续的。
无论找了他十几年的月山朝里,只和对方有过几面之缘的江户川柯南,因为一次巧合窥见那点旧日残影的诸伏景光,降谷零,被护着长大的灰原哀,赤井秀一他们会一直记得他,却又不会像是对待春日川柊吾那样,时常平淡的谈起。
可谈起的实在太少。
他们大多是匆匆见面,即使和对方有过最多相处的诸伏景光,把那些所有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也凑不足两天。
羽谷缈从来不暴露自己的喜好他根本就没什么喜好,原本对于品酒和调酒的那点消遣在牙齿被安装上定位器后也烟消云散了。
大概只有偶尔,灰原哀和那位现在经常待在咖啡厅里看书的月山朝里单独坐在一起时,会说出一个心照不宣的他这个字来。
没什么能聊的,能想的却很多很多,像是夏天湛蓝的天空一样无限延长下去。灰原哀和诸伏景光都有些沉默的在沙发上坐着,直到这个家现在法律上的所有者推开门,走了进来。
像是早早预感到这里有人在一样,看着客厅内的两个人,月山朝里没有表露出丝毫惊讶的情绪,他从主卧衣柜最上方的地方翻出了一个不大的箱子,将它交给了灰原哀。
“我想这应该是他给你的。”
又是这个心照不宣的他。灰原哀沉默着接过,在里面看见了一堆杂七杂八的,可以称得上礼物的东西。
季节限定的手包,小巧漂亮的胸针,祈福寺里随处可见的纪念品,看上去不太稳当的手作风车
即使他们早已在那一次后形同陌路,羽谷缈仍然保持着最开始的习惯,在每一次出任务时买下沿途小店里看见的,觉得她会喜欢的东西,然后一声不响的把它们都封在箱子里,放在衣柜上面,直至今日才终于被送到灰原哀的手上。
“我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拾了,准备过两天把这栋房子卖掉。”在许久之后,月山朝里用一种略带商量的语气对其他两人说道。
灰原哀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在那个名叫吉田正原的厨师和她都离开波士顿那栋小别墅后,无论是灰原哀还是羽谷缈,大概都再也没有了可以被称之为家的住所。
把这些属于羽谷缈的东西收拾好拿走后,这里也不过只是一个房子而已。
女孩和诸伏景光一起,帮月山朝里将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妥当了。
要离开时,被问起想要带走什么,诸伏景光思索了许久,只拿走了一个很小巧的酒杯,很久前,他把那人从封闭的衣柜当中拉出来后,羽谷缈就是在简易的吧台上,用这只酒杯装了制好的hottoddy。
离开时已经接近傍晚,月山朝里将大门用钥匙反锁好,诸伏景光站在一边,看着渐渐合拢的门和门内搬走其他东西后,再没有一点痕迹的房间,忽然想到最后那一封短信。
谢谢。
单从这一行字,他就能笃定,最后羽谷缈是选择了自我了结。
诸伏景光尊重这个选择,但是也只是遗憾。遗憾他掩埋于组织的废墟当中,没有在举起那把手枪之前,抬头看一眼那天分外耀眼的太阳和夕阳。
再更深一点,遗憾在几十年前那个放学的下午,背着书包往家里走去的男孩看见不远处找不到路满脸焦急的老人,没有丝毫犹豫的上前帮助,从此,走向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岔路。
将安全屋里的所有东西收拾妥当后,月山朝里把这个地段还算不错的房子卖了,又把卖出的钱全数捐给了福利院。
这是一笔不算小的数目,但是按规矩应该举办的致谢会被捐款者一推再推,推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一直等到那些老旧的设施和楼都用这笔善款修缮完毕后,月山朝里才动身前往,没进去,在福利院被藤蔓爬满的围栏外看了一会儿。
不远处就是庭院,一群孩子在草坪上踢球,笑闹声和喊声从围栏里传出来,连非要一起来的降谷零和工藤新一听着,脸上都不自觉荡出笑意。
回去路上,三人在小镇上一家寿喜烧店就餐,月山朝里听着面前这个成熟了很多的少年说着学校里的事情,说自己准备上的学校,说最近小兰和园子倒是已经有了要考学的危机感,每天约在咖啡厅里一起自习,但是上课还是会经常睡过去。
不知道聊了多久,月山朝里放下手里的水杯,忽然开口了,“我准备毕业之后去旅游。”
原本聊起长发女孩时耳朵都泛着红的工藤新一一愣,和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降谷零一起,抬头向着对方看去。
“干嘛,你们还有考学和更痛苦的大学要上,还要上班当社畜,我可不一样,不仅毕业论文已经写完了,还有家店当甩手掌柜。”月山朝里笑着看他,“这么好的条件,当然要出去多玩玩,老待在一个地方多没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脸上早早释怀般的笑意,工藤新一想起来的却是很久之前,他还没有恢复这个身份,得天天戴着眼镜,和那些幼稚的小鬼头跑到咖啡厅里吃甜腻的圣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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