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件小事儿 第51节 (第2/2页)
而韩玉在楼下呜呜哒哒的不停哭,劝说无果的赵医生还上来同孟建辉求孟建辉帮个忙,说是只要让他帮忙说一句话就可以。
孟建辉根本没搭理对方,赵医生讨了个没趣。
韩琴跑了两三次,孟建辉态度更冷漠,最后那个最毒舌王贝利都上来了,就希望孟建辉下去劝一下韩玉,因为她哭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他冷笑道:“你们应该打120。”
这个下午,那仨人跑断了腿孟建辉都没松一句嘴,直到黄昏时刻,韩玉的父母开车过来接人,韩玉的精神已经崩溃,她坐在地上吃土,呜呜大哭,非得见孟建辉一眼不行。这场闹剧一直到半夜才结束,医生给韩玉打了镇定剂。
孟建辉从头到尾都没松过半句嘴。
期间连艾青都看不下去了,她还说了一句,孟建辉照旧没搭理她。
等人走了,她才说:“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孟建辉却说:“ 不要把自己的同情心强行加在别人身上,这叫道德绑架。”
话题就此打住。
第二天大清早,艾青就接到了消息,韩玉跳楼了,幸亏当时周围有人,没摔死 ,可是人却摔了粉碎性骨折。
这场旅途就这么打散了,艾青在心里庆幸,散了就好散了就好,烦死人了,应该是所有人都觉得烦,他们彼此连个招呼都没打一声。
韩琴同王贝利还恶狠狠的骂了孟建辉一顿。
路上,等闹闹睡着了,艾青才笑道:“哎,我发现你心真狠,不想做的事儿,别人打死你都不会干。”
他却说:“我想了一下,我们之间我该让着你点儿。”
“你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有个女人因为你跳楼了,是跳楼了,差点儿死了!可能一辈子都成瘫痪了,”艾青多次强调之后,看着那张温润却冷硬的脸,仰头出了口长气,无力道:“算了,不说了,但是我心里愧疚,不知道为什么,冷静冷静,冷静一下再说我们的事情。”
孟建辉这次果然没再说话,长久之后,艾青看着窗外出神道:“你其实是个好人,只是跟这个世故的社会不太能接轨。”
半路,他们在路边的一家小旅馆住了一晚,安全起见,三个人住在了一起。
旅馆的标间不大,里面放了两张单人床,中间还没一人宽的距离。
闹闹从未有过的新鲜,在两张床上跳来跳去的,拍着手道:“我们能一起睡了!我们一直一起睡就好了!”她又扬着小脑袋问艾青:“你说是不是妈妈?”
☆、第63章
一直哄睡了小姑娘,她都没给孩子答案。
夏夜燥热,车辆经过,引起一阵狗吠,在一阵嘈杂声后再度安静。屋内有一两只蚊虫肆虐,这俩人怕咬到孩子,只能起来到处赶蚊子。
艾青打了几次差点拍在对方脑袋上,目光相撞,他没恼,艾青发现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空洞,初生的婴儿一般的空洞。这种空洞在他脸上稍纵即逝,两个人又继续作业,直到共同努力打死了那两只蚊子。
两人对膝各坐在床的一边。
刚刚的运动过后,双方身上都落了层薄汗,汗液蒸发,带起了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空气中有些淡淡的香味在流窜。
窗外的车辆再次经过,车灯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孟建辉正对着窗外,脸上瞧着跟只花斑狗似的,艾青没忍住轻笑了声。
孟建辉问道:“你笑什么?”
艾青摇头:“没什么。”
车辆销声匿迹,屋内再次陷入昏暗。
他说:“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她在下面小心对着脚尖儿,低声拧道:“我本来就好看。”
两人再无话,只有床上的小朋友在打呼噜,她真的是太调皮了,白天玩儿的太累,这么小就开始打呼噜。
艾青的心思在努力往女儿身上绕。
黑暗中,有双大手轻轻碰触到了她的面颊,肌肤滚烫,轻轻摩挲,艾青有些痒,她微微缩了下脖子。那只大手绕到了她脖颈后面,轻轻握住,她的脖子很细,用力就要捏断似的,孟建辉没使劲儿,大拇指摩挲着她颈部的柔软肌肤,他微微往前牵,让两个人的额头相对,轻声问:“你这些天在外面走都想了些什么?”
艾青微微咬唇,她觉得自己在发烧,他也在发烧,两个人烧的厉害,很可能是病入膏肓了。
他口腔里的热气喷在她面颊上,继续道:“我也想了一些,我已经快四十了,想安定下来,也许你不是最好的,却是正好的,我这辈子说过无数的慌,这种时候,我不想跟你说慌。我想跟你结婚,不是因为够爱,是因为觉得合适,可以走完余生。这是我内心真实的话,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李栋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个人的过去糟糕透顶,就是现在也性格古怪,脾气也不好。我刚开始过来看到你那么高兴试图放弃的,但是……”
艾青提了口气问了句:“但是什么?”
“人都是自私的。”
艾青噗的笑了一声,她眼眶微湿,拧着鼻头没说话。
“我不管你这些天到底想出了什么结果,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跟我,你也可以选择不。”
她及时摁住了胸前那只作乱的手,缓缓道:“我这些天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跟自己过不去,也不跟别人过不去了,去一个新的地方,找一份新的工作,我早就问过谷姐了,我这样的去小地方做甲方行情还不错。”
黑暗中,衣扣已经被解开了一半,他的手掌忽然钻进她的腋下,轻轻一挠,艾青没忍住痒,她胳膊收紧,颤抖了一下,死死的夹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话题终止,她微微喘了口气,现在脑子岩浆一般,滚烫粘稠,她现在不能回答对方的问题,理智已经彻底灰飞烟灭,冲动是个魔鬼。
现在连空气都在躁动,何况是她自己。
男人欺身过来,轻轻含了她的唇,水渍迭起,他掀开了她的唇,轻轻探了进去。两人温柔的缠绵了一会儿,艾青两只做支撑的胳膊发酸,她快被折成一张柔软的弓,韧性已经到了极端,胳膊收起,她直接搭在了他肩膀上,骨骼与脊背相撞,发出沉闷一声,手掌下意识抓住了那头不长的黑发。
男人吃痛,他吭了声,两人分开,唇边有丝线黏连,无声断掉,凝到嘴边,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