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落子无情1 (第2/2页)
陷阵营出身的丁除昧天不怕地不怕惯了,一身混不吝,道:中军大帐有什么要紧,要我说,咱们几个就别管三七二十一,硬闯进去,跟大将军问个明白。
朱奉是个有点火就着的人,道:就是,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大伙儿在大将军跟前立个军令状,死了无算,就是不能退。退了,老朱我实在没脸皮去见以往死了的一众弟兄们啊。
薛得甲一见情势不对,立马按住,道:几个老大哥都在胡说什么呢,硬闯中军大帐,论起来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得想辙,找人递话。
想什么辙?朱奉问道。
薛得甲环顾几人,缓缓说出那个名字:李信。
哼,是那个毛头小子啊!听到李信名字,丁除昧和朱奉二人脸上是同时露出嫌弃状。
这个李信,是北线军的监军,庶吉士出身,别说上阵杀敌,估摸着风大都能把他吹倒。
这倒是其次,主要是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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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一职有越级具折之权。平日里各营将军和部众私下喝个酒什么的,这个李信是毫不留情面,全都呈报中军大帐,于是乎,各营的将官免不了一通军法。
故而这些粗鄙汉子的将军们私下对长官李信深恶痛绝。
至朝廷下旨,大将军亲临襄阳,执掌中军大帐,一体节制北线各部兵马,北线军的将官们这才敢喝点酒助助兴,监军李信自知呈报不痛不痒,故而也眼不见为净,整日里在自己的账中看书。
以至于,薛得甲拎着两坛酒,走入李信的帐中,李信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薛将军是来找我喝酒?
虽然与薛得甲并无多少交集,但李信对他的印象还是颇有好感的。一来,薛得甲的性子沉默寡言,不爱咋咋呼呼,这就胜过营中大半将官了。二来是薛得甲这人平常也恪守军纪,是唯独几个没有受过军法处分的将军。
薛得甲拍开酒坛上蜡封:李长官,这可是正宗的绍兴花雕,很难搞到的。
依靠在书案上的李信合上手中的书籍,道:营中饮酒,可是触犯军法的,薛将军不怕我呈报给大将军?
说话间,酒倒两碗,酒香四溢。
薛得甲端起一碗,道:今日也没什么李长官了,称呼一声李信兄吧,李信兄当真是无趣之人?要辜负了此等美酒。
酒,我劝薛将军一口也别喝的好。李信用折扇轻轻按住薛得甲手中盛满花雕的酒碗,道:不然,薛将军应该就没有机会说出你心中想说之事了。
监军李信走入大将军的中军大帐。
面前,一张巨幅行军地图拉开挂在两扇屏风上。
大将军韩渐离,独自躺在帐中皮毯上,以手肘撑着身子,目光注视着行军图,嘴里嚼着一只腌制鸡掌,旁边放着一坛打开了的酒坛。
这就很尴尬。一军之主帅,不以身作则,还带头触犯军法饮酒。李信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是李信啊。大将军头也不回,道:深夜来此,找我何事?
李信深吸一口气,权当没看见脚下酒坛,道:属下受军中的将官们所托,和大将军来商讨…
你方才说什么,军中将官们所托?大将军听到此处,转过头坐了起来,打断李信道:呵呵,李信啊李信,你什么时候也和军中的那些杀才们,穿一条裤子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