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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一)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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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仇七拐八转,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前。走进去,仍见灵儿哭哭凄凄,落泪不止,眯眼再看,这小妮子本自面容娇媚,又添楚楚怜怜风韵之色,不觉心梦神驰有些情不自禁,忽思道:这般美人,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外边贼人?自己今日错过,往后余生恐难再遇!况那汉子武功奇高,我老实将美人还他,他一时不悦,穷根究低,又复索命于我,那时我便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却怎个法子!不如暂且抛了此地,躲往其它山头,待得贼人奔走,我与娇娘子成得美事,岂不妙哉!邢天仇哈哈一笑,命护卫解了灵儿缚绳,交到自己手中,牵着她一推一搡从后山下去了。

秦风久等不见灵儿来到,心下狐疑,抓两个喽喽来问邢天仇去向,二人摇头不知,秦风疑是不告,一剑杀了。复抓几个又来问,个个心惊腿抖仍是不知,秦风大怒,一时想这贼窝贼种贼子,皆一块儿来把自己诓骗,自己怎就信了邢天仇鬼话连篇?!心中突如那火岩浆崩裂,向天狂吼撕咬,着魔一般,满眼血红,满面青筋暴起,舞动长剑翻飞,见人就杀,鸡犬不留,一时间血雨腥风漫天,惨叫悲鸣震响方圆旷野。众山贼此时虽无大王号令,瞧来敌出手间,立知此人武功绝非等闲,下手毫不留情,如此这般杀法,谁人能阻!谁人能挡!不一会儿灭顶之灾便会亲临自己头上,坐以待毙是死,不如大伙儿齐上,或许还可侥幸存活,他纵有三头六臂,背后生眼,也会捉襟见肘,应付不及。不知谁大叫了声:“大伙一起上,合力乱刀砍死这王八羔子!”众贼本有此心,一得令,齐发威,湖水般铺天盖地围了上来。秦风此时已杀红了眼,本对山贼有怨,又添夺妻之恨,复来赶尽杀绝,上来便是凌云剑“三山五岳”一招,此招闻其名便知其气势之磅礴,意为化剑气为雨丝,飘飘洒洒,三山五岳尽皆不绕,一个不放。众贼突见那人飞入空中,天地八方各刺数剑,剑影幻重,光闪万道,忽又迅疾到了剑影正中,似化身剑冢共催八方剑气,突见光线幽暗,漫天剑影竖立,众贼中有几个粗略看出些门道的,知生就在死一线,撒腿拼命就跑,可已然不及,只见刹那天色顿亮,满空剑影迅猛直插而下,地上掉头的,断手的,缺腿的,腰间突有一洞的,惨叫怪叫,哭爹喊娘的,皆悔这一世做贼成匪遇见了这活阎王!一时血流成河,尸如堆土,有半口气的惊恐梦中,还能动的抱魂死死不放倒退连连,秦风上前重复那句,恨恨道:“邢天仇在哪里?!”问得人心急如焚,答的人心惊胆战,有的在惶恐中竟连自己也不知所云,秦风听众口不一,突怒,咬牙恨道:“你们又来骗我!却不要活在这世上了!”众贼惊恐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欲寻个去处躲避自保,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眼前青光一闪,脖颈又痛又湿,用手一摸,竟莫名开了大口子,向外狂喷鲜血。

秦风杀性起,忽见远处又有人影闪闪浮动,疾飞上前,却见是五六个十七八岁农家女孩儿,背着包袱,慌慌张张,东瞅瞅,西看看,眼神扑朔不定,急欲逃走一般,见秦风来到,个个花容尽失色,想是见到了他刚才斗杀灭绝场景,嗜血如麻手段,心惊胆战。秦风知这些女孩儿必如灵儿一般,背井离乡,被强掳上山,怎会与她们为难,忙上前施礼众人,欠身问道:“敢问几位姑娘,可见邢天仇与一女孩儿躲在何处,烦请指引,不胜感激!”其中一个似有些年长的姑娘见面前此人彬彬有礼,并非凶神恶煞,观其堂堂貌样,心中欢喜,对诸位姐妹道:“妹妹们!莫怕!莫怕!这位英雄是来救我们出苦海的!”众姊闻言个个愁容尽散,微展黛眉,其中一个接语道:“英雄不知,这邢天仇狡猾地很,见敌你不过,定是弃了此处,前往西山躲藏起来了。那西山绵延百里,尽是贼匪,皆是他兄弟交好,官家三番五次剿灭不尽,却莫名死了几个道台,自那以后,谁人还敢管?却成无法无天之地。你妻子落入其中,也是命苦,听吾一言,莫追了。你虽武艺精湛,却是好汉难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恐白白送了自家性命!”秦风道声谢,问道:“去往西山此处可有最近路径?”那女子有些惋惜不舍,复看秦风一眼,却也无奈:这世间吾慕之人,却无心多看吾一言!指向后山:“那里有条小道,沿路行至二三里,便会有人拦你阻道。”秦风还礼谢过,窜向后山而去。

正是那只闻山雨清新洗泥污,未遇虎狼不知险。二卫士刚刚吃过酒肉,正聊哪村哪店羊肥牛津,远远便走来一人,愈来愈近,二卫士看得清楚:此人满身血污,头发倒竖,双手各持一柄血剑,面无表情,眼珠不动,僵如死人一般,心中惊讶,却是不惧,齐喝道:“哪里来的野汉子,装神弄鬼,在身上泼些猪血便说自己杀人无数,发髻竖起来,便说自己刚吹了地狱罡风?吓唬谁呢?滚一边去!”那血人不理不睬,继续走将上上来,二卫士突急了:“惹恼了我这躁脾气,叫你。。。”话未完,二人突觉哪里不对劲,身上凉凉地,低首却见肚中多了个大窟窿,猜测定是刚才血人作为,但他怎么出的手,用的何种利刃,二人竟丝毫未看清,初时腹中也未有痛痒之觉,突不见那人面前,忽闻背后似有“沙沙”细声,艰难地转过身,才见那血人入寨已走得老远,二人面目狰狞,大骂道:“你个。。。”未成句,倒地气绝。

秦风一路上行,长剑飞舞不息,只怕杀不尽天下贼匪,只惧荡不尽满山草寇,一腔愤恨如长河奔涌泄之不尽,思到灵儿,想到灵儿,抓狂般愈来愈心痛,冲杀至山顶,却早有人来报告寨主。寨主自负人多,早有准备,见敌来到,立围立合,内三层外三层,包抄纵横,瞬间造一铁桶,密不透风,站于高处,大声对来敌斥道:“你是何人?瞎了眼么?竟敢欺我兄邢天仇到此!胆大妄为屠我手下!今番定要让你把尸身留在此处!若是惧怕了,早早放下兵器,管我们这里每个人磕头认错,再叫十声爷爷饶命,自断双手,我们心情好的话,便放你滚下山去!”众土匪听了寨主这般言语,哈哈大笑,震响山林。秦风不答,脸上满是敌人的血迹,看不清他的表情。突见他向后退了两步,众贼以为他怯了场,好生洋洋得意,眯眼浑笑,正自指指点点调侃这怂包显形,忽闻耳际荡来“轰”地一声,不知哪里突然起了风,地上微微激起丝丝尘烟,秦风一跃数丈,居高临下,众贼大惊,只见他手中两把长剑瞬时化作绞肉机,其速掣电飞驰,眨眼已将身后里外三层绞成空洞,瞬间血肉一堆堆抛在身后,漫天痛叫辱骂不甘声,满地断肢残臂横竖。

邢天仇在远处看得心惊连连,冷汗直冒,悔自己一时贪色却惹下了这般难缠,竟如此不罢不休!想将那美丽人儿扔在此处,一个人先逃了,却又怕那魔神穷追不放,自己连个护身挡箭牌也无,突见秦风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怪招,岗上站的人转眼只剩下数十个,个个全无战意,向后急退,知大势将去,忙疾奔屋内,用布条堵了灵儿嘴,拉着她,顺小道早一步溜之大吉了。

寨主疑在梦中,世上哪有此等凶人?!岗上兄弟个个英明神武,怎会瞬间成草人烂泥任敌劈砍??分明是幻影梦魇!瞪着眼却要再看个明白。正自出身,身前所剩数十名手下眨眼倒下不起,见敌扑来,抽刀急劈,却已迟了,脖间突贴一剑,冰冷黏腻异常,方才如梦初醒,知命在旦夕!叫声爷他不应,喊声爹他不答,跪下来连磕数头,求饶留小人命一条,言家有老母无人赡养,身下幼崽嗷嗷待哺,无人看顾,凄凄泪眼蒙蒙,悲惨惨丁丁颤颤。秦风肃道:“你这鬼话连篇与我来讲,却是错了!你娘生你时,欢天喜地见你是个‘牛牛娃’,却叫你欺压百姓,鱼肉乡民来着?!你爹几房妻室?生你是偏是正?却教你三妻四妾,将那贫家女儿作践?!你骂我一双招子混了,却是自己瞎了,不识你秦爷我快剑专屠贼匪,强来对抗。今见你三磕九拜十分诚恳,若饶了你怕你旧病又发,不放过你,怕人说我心胸狭隘,不如你自取双目,从此不看人间五色,便有几分言语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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