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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谋婚 第235节 (第2/2页)

蓝歌啊,蓝歌,你是如何将这个男人的心一点点拉到你那里去的?

夏雪不敢再废话,再多说一句,只怕就让他反感了。

但偏偏蓝歌就是不信邪,偏偏会往枪口上的那种人,蓝歌咬牙执拗地说:“席云峥,你动我的狗,我不答应。”

“怎么,那狗是我买的,我连做主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蓝歌秀眉高扬,冷哼了一声,“哦,原来你也知道那狗是你买的。不过,你把它送给了我,就不再是你的了。更何况它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说杀便要杀,一点都不会不舍得?”

席宴青偷偷瞄了一眼他大哥,脸色一青一白的,十分难堪,像是要动怒的样子,其实今天他大哥也算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只说是要处置那条狗罢了,否则依着他以前偏袒夏雪那性子,指不定要怎么处罚蓝姐呢,可蓝姐现在如此不依不饶的,将大哥的脾性给激出来,到时候可不止死一条狗那么简单了。

席宴青挨近了蓝歌,拉了拉蓝歌的袖口,好声好气地笑嘻嘻说道:“蓝姐,不就是一条狗么?没了便没了,我再买条送给你,不,两条,好不好?”

有东西之所以珍贵,并非因为它本身贵重稀少,也并非因为送与她之人,只因为在通天黑暗的寥寥数日里,几乎寸步不离陪伴在她跟前的始终是那只狗。

午夜梦回,她每每不安地醒来,在床上一翻身,那只敏锐的狗也跟着醒来,轻轻“呜呜”地在她床畔叫唤几声,她便知道有一只狗在陪伴着她,就如一个永远会守护她的守卫兵,她也总算得了几日安稳睡眠的清闲日子。

只是,她与它之间平凡而厚重的那份感情,席宴青不懂,席云峥更不会懂。

蓝歌再一次将她的倔强和刚烈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抬手,猛地拂开席宴青的手,固执道,“我只要开心。”

许是因为心里气怒过盛,想要借此发泄一下,拂开席宴青时,用力有些猛,席宴青身子往后晃了两步,撞向窗台上的一盆青墨色寒兰。

只听“哐当”一声碎响,装着寒兰的瓷盆碎裂成了一片一片。

那花盆落地之声,又让席宴青震了一震。

在他的映像里,似乎蓝歌的脾性很好,从不曾为什么动过气,这一怒,气势也未必会输给他大哥。

也可以证明,蓝歌是真重视那狗,真真动怒了。

席云峥冷睿的眸子扫了一眼地上那残破的瓷瓣子,眉头又微微拧了下,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说要吃掉乐了时,蓝歌的心就如这瓷盆一样碎成了一瓣瓣。

蓝歌攥紧了手心,深深望向席云峥。

“席云峥,如果真要有一个受惩罚才能消你心头恨,那么请你高抬贵手,饶了那蠢钝的畜牲一命,有什么统统冲着我来。”

☆、第276章 我以前爱你什么?

之说以说她的开心是蠢钝的,只因它咬了不该咬的人。

她喉头一哽痛,“听说夏小姐肩上被它咬下了一块肉,称一称那肉分量,那便剜了我同等分量的一块肉赔她,如何?

那时,我若被她推下去也就一了百了了,也省的我在这里扎人眼睛,一大伙人在这里争论不休,太烦!”

席云峥望向站在窗前的蓝歌,西下夕阳阳光独好,柔煦的红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好似给她白腻脸颊施了一层微熏的脂粉色。

她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此刻的她,竟有一种恰水莲一朵的美感。

再看进她一双眸子里,尽避眼神空洞无光,然,散出的凛凛严寒,却不容人小觑直视。

他的心轻轻一刺,仔细详去,她黛眉轻拧,噙着太多意味,恼人乏累之意最深。

那红光越来越深,映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越烧越红,好似那光再红再热一点,她便能在顷刻间烧起,化为灰烟。

突得,他想过去抓住她,生怕她真化为一缕青烟,袅袅飞离他的视线。

而他的臂膀轻轻一震,却怎得也无法抬起。

心一狠,便说道:“我主意已定,哪容你几句疯言疯语就变?”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还要剜一块肉偿还雪儿,真是个疯子!

席云峥的话似乎再一次敲棺定板,夏雪在席云峥看不见的视线里在偷偷的笑,似乎她也不算吃亏,能让性子淡定的蓝歌发这么大火,想必那只畜生是她的心头肉,她不过是肩膀上少了一块肉,没她少了一块心头肉来得疼。

蓝歌抿了抿干涩的唇,抬手缓缓移向桌子,想够到桌上那杯水滋润下咽喉。

一旁的楚楚看出蓝歌的意图,便将桌上杯子端到她手里。

蓝歌喝了口水润了下唇喉,猛地抬起手,将那玻璃杯狠狠地朝席云峥出声那边摔过去。

水洒起,溅了席云峥两只裤脚,玻璃渣子弹跳飞打在他腿、膝上,轻轻的刺痛。

“啊……”

夏雪慌骇得捂住了嘴,蓝歌竟敢拿杯子摔席云峥?

即便是席云峥如此宠爱自己,在席云峥面前也是规规矩矩,轻声细语的。

这世上还能有谁能这么不怕死地冲撞席云峥,除了蓝歌,真是找不到第二个。

既然他说她疯,那么她就疯给他看,反正都发狠了,便早就豁出去了。

“席云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一下我的狗。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真是好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这是拿自己要挟他吧。

席云峥冷笑了一声,这样撒泼的蓝歌,他倒是头一次见,只是蓝歌你有什么资本呢?

他大步上前,手指用力钳住了她的下颚,抬高了她的头,她的纤细修长地脖颈不得不高高扬起,就如一只绝不低头的傲然的天鹅。

男人在她耳边响起的冷声如玻璃渣子狠狠划过她的耳膜,“蓝歌,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拿你自己要挟我,你生、你死,与我何干?”

是啊,她是他妻子时,她的生死,他便不放在眼里,如今她顶多算他的前妻,他更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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