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 第1节 (第2/2页)
无边的杀气透过冷然的语气扑面而来,她的心不断下沉,连血液都已经凝结:“你就不怕世人知你真面目?”
他冷笑:“成王败寇,世人只能看到我功成名就,鲜花着锦,又有几人能看到这背后的龌龊?”手顺着她纤细的腰滑上她的胸前,抓住她的衣襟蓦地用力一扯。
“嗤啦”一声,绯色的外衣顿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他动作毫不停留,手又落在她的中衣上。
她全身都颤抖起来,他难道是想在马车上就……她神情一变,厉声而道:“你今日若敢辱我,他日我必亲手杀你以泄此恨!”
他微微一笑,声音温柔得叫人毛骨悚然:“这样再好不过啦。如此阿弦才能天天念着我,时时放在心头。”
这个疯子!她咬了咬唇,声音有一丝颤抖:“王爷举事,你重任在身,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风流之事,就不怕误了大事?”
他动作微顿,随即轻轻笑了出来:“阿弦,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哪怕到了绝境都不放弃挣扎。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误不了事。倒是你太滑溜,我现在不抓住你,只怕又要被你跑掉。”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他抓住一团破布直接堵上了她的嘴,接着“嗤啦”一声,她的中衣也被撕破,露出里面湖绿色的绣着荷叶田田图案的裹肚与她香软的肉体。
他的目光骤然深邃,染上了欲望的红,呼吸忽然急促,直接压了上来。
男子高大的身形带着天然的压迫力,笼罩下来,她心中一片冰凉,言语被堵住,身体被他下药化去气力,她逃脱无门,再回天无力。
她目眦欲裂,愤怒而绝望地瞪着他,蓦地睁大眼睛。
下一刻,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后,剑光森冷划过,鲜红的热血喷涌而出,他沉重的尸体向下栽去,带着无边的惊愕与不甘。
她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有人在她耳边颤声道:“阿弦,对不起,我来晚了。”
眼泪蓦地汹涌而出。“谢郎,谢郎,你终于来了。”她偎依在来人怀中,贪婪地呼吸着熟悉的气息,悬空的心终于落地。
来人的声音却忽然一变,森冷如冰:“我不是你的谢郎!”
天地逆转,她心头一惊,蓦地自无边的噩梦中醒转。
三月春风,吹面不寒,京城铜锣巷巷口的老槐树吐出新芽,几只雀鸟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得正欢。
巷子尽头,敬伯府府门大开,府中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今日是敬伯嫡幼子,谢家的五爷谢冕成亲的好日子,娶的是宣威将军朱鼎的嫡长孙女朱氏。
此时,思齐院中人声鼎沸,欢声笑语。锦衣盛装的女眷们挤在装饰华丽的新房中,好奇地打量着坐在雕花拔步床边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听说新娘子自幼跟随父母在边关长大,直到十三岁才被祖父母接回京城,却甚少露面,只有传闻说她性情贤淑,容貌绝艳,是个罕见的美人。
只可惜,嫁的是他们家老五这么个没出息的风流纨绔子,也真真是可怜了。
“可怜”的朱弦端坐在床沿,眼睫低垂,任那一片晃着金光的红色在眼前荡漾。周围的喧嚣渐渐淡去,出嫁前夕那一场离奇的梦又在脑海中浮起。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她对谢家这个纨绔夫君竟还抱着不该有的期待吗?恍惚中,祖母的嘱咐又在耳边响起。
“你父是六品小官,你祖父也不过是个四品武将,敬伯府却是超品之爵,近年来虽不得圣宠,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堂堂伯府嫡子纡尊降贵与我朱家结亲,是何原因,你可知晓?”
她自然知晓,敬伯嫡幼子谢冕乃京城出名的纨绔,与司天监监正孔大人长女自幼定亲。孔小姐知书达理、美貌端庄,原是再好不过的一门亲事。偏偏谢冕是个不惜福的,每日斗鹰逐犬,眠花宿柳,还没成亲,就在家畜养了两房美姬,全不把孔家的颜面放在心上。
宣和三十一年,谢家受到赵王谋逆案牵连,从靖侯之爵被贬为伯爵,敬伯府战战兢兢,低调行事,偏谢冕不知收敛,依旧行事张扬,居然闹出了调戏皇十一子未婚妻郭六小姐之事。
皇十一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宣和帝最宠爱的嫡幼子,当今明德帝的唯一胞弟,郭六小姐更是明德帝外家魏国公郭庆的唯一嫡女。这下子捅了马蜂窝,谢冕因此和皇十一子结下了极深的梁子,本就看不到希望的前途更没指望了。
孔家虽然气愤,但毕竟婚事闹出波折还是女方吃亏,勉强忍下了一口气。没想到两年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叫孔家忍无可忍。
谢冕堂而皇之从外面带回一对母子,安置在自家后院。
这还得了,嫡妻还没进门,外室和私生子先登场了。
这一次,孔家再没有姑息,与谢冕几番交涉无果后,拼着两败俱伤,和谢家退了亲。
谢家本不愿,但想到谢冕的所作所为,哪有脸指责孔家,灰头土脸地同意了。回头再想给谢冕说一门亲事,谢冕的荒唐行径传出,京城凡是正经人家,又有谁肯把好好的女儿许给他?
所以,她虽身份不高,谢家也顾不得了。而她若不是因为一桩事被逼无奈,也不会心甘情愿嫁入谢家。
大红的绣着百子嬉戏图的盖头遮挡住视线,耳边女子和孩童的嬉闹声更响了。她听到有人在起哄:“快揭开盖头,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
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新娘子可是个大美人。”
她认得这个声音,这是谢冕的长嫂,敬伯世子夫人丁氏的声音。她和谢冕婚事的促成,全因祖母与丁氏是远亲,下定前,丁氏亲自上门相看过她。
喧闹声更响,显然大家都被丁氏一句话挑起了兴趣。
然后,一个懒洋洋的青年男子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调笑:“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
她心中一动:这人倒是一把好声音,可惜语气太过轻佻。
很快,一只白皙如玉,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揭开了她的盖头。
眼前骤然一亮,她慢慢抬起头来,刹那间,各色目光落在她面上,热闹的新房瞬间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