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五行缺钱 第12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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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逊笑道:“二舅兄刚刚还是有句话说对了的,我等着兄长助我呢,兄长可愿?”
史圭干了面前无滋无味的素酒,薛家还在孝期,这看似轰轰烈烈的宴请,酒水也是无滋无味。史圭叹息一声:“说吧。”
“还请兄长担任海战都指挥使。”
史圭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兄长想到哪里去了,我再有不是也是大庆子民,不会做通敌卖国的事情。兄长该问的是皇帝要什么?他这么几次三番的作态是要什么?”
“你能告诉我吗?”史圭嘲讽道。
“他要薛家从新扶植起南方市场,稳定物价、平息流民、发展生计、重现繁华,然后在这些之后,再把薛家打入尘埃,以报今日怠慢之罪。”薛逊好整以暇道。
史圭还想劝什么,薛逊却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道:“如今已棋到中盘,再无回头的可能,兄长不必劝我。你先考虑考虑都指挥使的事情吧,想清楚了再回复我,我能等。”
薛逊说完大步走出庭院,一直跟在旁边的金兽小碎步跟上,走到无人的地方,金兽才好奇问道:“主子,咱们什么时候有百年大计了?”
“没有啊,我说过吗?”薛逊无辜回望,一脸一定是你站的太远听错了的表情。
金兽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好吧,主子说没有就没有吧,想来那只是稳住史大爷,拖他上贼船的托词。
薛逊大步往主院走去,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必须和薛王氏交待清楚才行,在夫人交际中她的态度代表着薛家的态度。
“浩哥快来,坐,我有事要向你请教呢!。”薛逊一进门,薛王氏就赶紧迎上来,她今天才出月子,头上还系着抹额,因要招待客人,一身银红色衣衫,打扮的靓丽出彩。
“刚巧我也有话要和阿素说,来,你先说。”薛逊笑着扶她坐下,他是习惯成自然了,薛王氏的身材还没有恢复过来,但却不回避薛逊的亲热。
“浩哥,今日外面是怎么回事儿?吵吵嚷嚷的我也没听明白。还有二哥,刚刚来与我说了许多闺中趣事,又叮嘱我好好与你相处。你知道,我是庶出,即便是姐姐在闺中也少于两位哥哥相处,今日二哥说的那些趣事,我都记不得了。况且二哥从未对我如此亲近,可是发生了什么?”
第21章 薛逊列传
既然决定要把薛王氏培养成共担风雨类型的妻子,薛逊自然不会隐瞒她,除去内里不能说的肮脏交易,把皇家的要求、薛逊的打算、王家的应对都一一告知于她。
“所以二哥这是来烧热灶了吗?”薛王氏喃喃问道。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阿素不可太钻牛角尖。”
“可那不是别人,是我二哥啊!”薛王氏哭道:“往日你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原来不止商贾是这样,世人都是这样。”
薛王氏颓废坐在软榻上,这样的事实十分打击她。她就是个传统的妇人,希望自己的夫家和娘家都是好人,能和睦相处,即便现在王家和薛家还没有撕破脸,但她已经敏感的察觉到就在不远的将来了。
“好了,好了,别哭,和你说这些可不是招你哭的。”薛逊递上一杯红枣红糖茶,“刚出月子,不能流眼泪,咱们儿子有样学样,以后可是个小哭包呢。”
说到儿子,薛王氏破涕而笑,道:“才不会呢!蟠儿在哪儿,半天没见他了。”
“什么半天,刚刚还赖在你怀里,现在被奶娘抱下去吃奶了。你呀,太不把你家浩哥放在眼里了,自从有了蟠儿,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直线下降啊!”
薛王氏一张脸羞得通红,心虚得左右看了看,发现丫鬟都离得远,应该听不见才放松下来。薛逊大笑,道:“都老夫老妻的,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老不正经!”薛王氏娇嗔道,大白天说这种羞人的话,还怪她脸皮薄吗?
笑闹一阵,薛王氏才正经严肃问道:“咱们驳陛下的面子,这可怎么好?”
“怎么,后悔啦,我要是接旨,你就是侯夫人啦。”
薛王氏给他一个白眼,道:“我说正经的呢,陛下不会怪罪吧?”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薛逊神神在在道,“不过生气是肯定的,皇帝也不能耐我何,你放心。快过年了,你把经历花在过年上,宴会什么的就少去吧,这金陵是龙兴之地,个个都是七巧玲珑心,我可不忍心你去闯龙潭。”
“放心~”薛王氏温婉笑道。
薛逊太小瞧他的作为在朝中引起的波澜了,生气?怎么会如此轻描淡写,皇帝那是雷霆之怒,御书房都被砸过一回,连出主意的张相都被骂给狗血淋头。
“这就是你说的仁商、良民,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介商贾,居然敢踩着朕的脖子拉屎屙尿,岂有此理!”
皇帝只能反复说着“岂有此理”,他当初补偿一个三品散官被打回来就想给薛逊一个好看,结果让张相拦了,说是国士待之国士报之,然后他就给了一个天大的恩典,在朝为官数十年、丞相之首的张相也是到了七老八十才得了侯爵的封赏,他得了爵位基本就是退休的前兆了。
即便是这样的天恩殊荣,这薛逊居然还如此桀骜不逊,真是气煞人!
“朕要宰了他!宰了他!拿薛家陪葬!”皇帝在御书房里,一边怒骂一边砸,气得要死。
“拟旨,薛逊犯上不敬,目无尊上,着菜市场斩首,抄没家产!”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怒吼着吩咐道。
“是。”张相躬身道:“臣去叫小黄门拟旨。”
“不用,就你来,朕等不及了。”皇帝怒道。
“陛下,臣这两天胳膊不好,写不出字来,还是请小黄门来拟旨吧。”张相推辞道。
“胳膊不好,嗯!这是什么!”皇帝把面前的奏折摔到张相面前,这是他昨晚写得东西。
张相颤颤巍巍的把奏折捡起来,尴尬道:“陛下知道就是,何必拆穿呢。老臣跟了陛下几十年,陛下也体谅体谅老臣吧。抄了薛家是个好差事,能得不少金银珠宝,可臣是文臣啊,要那阿堵物作何。臣战战兢兢几十年才有的名声,可不能毁喽。”
“哼!”皇帝怒道:“那就能陷害别人啦!”
张相苦着一张脸道:“翰林院的学士论关系都还是臣的学生,护短一二可是可以理解的吧。关键是清流就好个名声,宫中的公公就没有这方面的估计的,他们一饮一食都是陛下所赐,自然陛下说什么是什么。”
“你个老东西!”皇帝再没听出来张相这是在劝他暂缓对薛家的处置就不是皇帝了。“薛家如此辜负圣恩,难道放任不理,以后还不人人有样学样。”
“没了薛屠夫,吃不了带毛猪,陛下还少了人才不成?先前老臣说只有薛家能不动声色的解决这场民乱,既然薛家不识抬举,陛下启用他人就是。只是臣也不知道这个‘他人’能不能办成事儿,若是能,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少不得还要用薛家,现在把人宰了,要用的时候可就抓瞎了,何不先把薛逊的人头寄在那里,陛下想什么时候砍,就什么时候砍。”张相神神在在道:“还有,若是启用能臣主持南方政局,自然要有当地百姓配合,若是薛逊小肚鸡肠暗中破坏,陛下占据大义,正好名正言顺,不伤您清名。”
张相想来,若是薛逊真暗中做小动作破坏赈济南方,那格局也太小了。这种格调,就是过了这个坎儿,可过不了那个坑。
“哼!真不知你拿了薛家多少银子!”皇帝嘲讽道,他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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