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油/妾侍手册 第18节 (第2/2页)
尤画听得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我就知道那贱蹄子不是什么好货,偏偏还有不少人把她当做仙女,我看她比窑子最下贱的姐儿还要脏。”
尤画狠狠骂了一番,眼珠子轱辘着转,廖云虎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道:“你不是打算把这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吧?我告诉这事不一定会害到尤妙,说不定还会帮她进了席家的大门,就是她进不去,哪个贵人家不重面子,咱们可就算是得罪了席大爷了,他要是不高兴咱们都得遭殃。”
闻言,尤画撇了撇嘴,她虽然不算聪明,但是廖云虎说的这个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不由有些可惜,不能让这全越县的人知道尤妙的真实面貌。
“我说她私会人的事你怎么那么清楚,你是不是早就打她主意了!”
见尤画又醋了起来,廖云虎耐着性子道:“哪能啊,我这是看到了她私会汉子,才起了主意,想要替你出气给你个惊喜。”
尤画不信哼了一声但想到尤妙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也没继续醋下去。
廖云虎抱着尤画:“你想想等到我弄大了她的肚子,我又不要她,席大爷知道她背着他偷汉子,也不搭理她了,她还能有什么出路。我的好画儿,咱们快合计合计要怎么才能让她成了野婆娘。”
尤画笑的张扬:“那还不容易。”
……
……
廖云虎去尤家艰难,但是尤画就容易多了,等到尤富出门进货,尤画就换了一身整齐的衣裳上了门。
周边的商户都还记得她,没想到尤富当日那么骂她,她还好意思再来,看着她的没少嬉笑说闲话。尤画心里心虚,就是这些商户的嬉笑不是冲她来的,她也觉得是在笑她。
回头瞪了一圈,尤画抚了抚发梢,过几日这些人该笑的就是尤妙了。
踏进了门槛,尤立见到她便是满脸不耐烦,当日她骂尤妙的事他虽然不在家但后面是听说了的。
“尤大花你不去跟你那个未婚夫恩恩爱爱,脸涂得像是个猴屁股似的来我家干什么。”
“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正正经经的姐姐。”
尤立反着白眼做了个反胃的表情:“尤大花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梦话。”
他一不是读书人,而不是什么要面子讲情分的大人,对看不惯的人可没多少客气。
“尤立——”
见尤立说完就拿着扫帚来赶她,外头又有了看笑话的人,尤画一边跳脚躲扫把气的脸红脖子粗,尤富欺负她就算了,尤立比她小的竟然也敢欺负她!
周氏听到外面的喧闹,掀开店铺跟内室隔断的帘子,才解了尤画的围。
“尤立你是做什么,你堂姐一个姑娘家……”
周氏轻瞪了小儿子,她也记着女儿被欺负的仇,只是大庭广众,尤画又是一个姑娘家,也不该这般。
“不知道大姐儿过来有什么事?”周氏虽然温言细语,却没有打算请尤画去屋里坐坐的意思。
尤画见尤妙,打的就是过周氏这关的算盘,听到她问便红了眼眶,拿着汗巾捂着眼睛。
“那日回家我便知道我错了,这几天心里一直难受,想跟三妹妹道歉,还有把以前从三妹妹那儿借的东西全部还给她。”
把挎着的篮子往前递了递,让两人看其中的包袱。说起来尤画今日打扮的的确素净,头上什么钗都没戴,只是裹了一层花样老旧青布,不像她平日什么都要挂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村姑的显摆的作风。
“你会那么好心?”尤立听着歪了歪嘴,被尤大花吃进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吐的出来。
“立儿!”
周氏警告地扫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没请尤画进屋,只是道:“妙儿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去问问她方不方便见客。”
尤画露出了她揉红的眼睛,可怜地看着周氏:“麻烦大伯母了,我是真的知错了,三妹妹对我那么好我却不珍惜,想到三妹妹会跟我越来越生疏,我就害怕,我以前脾气太差,一直让妹妹让着我。”
尤立太清楚尤画的本性,一边听一边翻白眼,但周氏却心软去了后间找尤妙。
“我说尤大花,你哭起来怎么就那么丑呢!”没了周氏,尤立不忘刺激尤画。
尤画愤恨地剜了他一眼,旋即又翘着嘴得意道:“你看看你不许我见,我不是见到了,我不止这会能见到尤妙,我还会让尤妙奉我为上宾。”
脸上有泪又笑的欠揍,活像是个疯婆子。
尤立瘪着嘴“噗——”了一串气:“傻子。”
两人吵闹,此时周氏已经找到了尤妙,把尤画的来意说了,问女儿的意思。见尤画就是麻烦,尤妙当然不想见,但是见周氏期望她们姐妹和善的意思,还有想到尤画这回来估计是因为她那未婚夫,事情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就点了点头。
“我去见见大堂姐,好好跟她聊聊。”
想让女儿好好跟尤画谈谈,但见女儿答应了,周氏又怕女儿被欺负了,纠着眉梢:“要是她说不好听的话了,你记得叫我们进屋,别受气啊。”
尤妙扑哧一笑:“娘放心,我省的。”
尤妙出去把尤画请进她的屋里说话,尤画走之前还不忘得意地看尤立,让尤立觉得最近估计想到她那疯婆子的脸,他都要胃口不好吃不下饭了。
……
进了屋子,尤画先是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撇着嘴像是嫌弃尤妙房里的摆设,但眼里却是发着光。
尤妙连倒茶给她的兴趣都无,径自坐下:“不是说要送还我东西,把东西放桌上吧。”
尤画随意的把篮子扔到了桌上,幸好桌上的物件早就被尤妙移到了别处,要不然她这动作一定要碎东西。
“我已经知道了!”尤画神气十足,插着腰轻蔑地看着尤妙。
“哦,你知道什么了?”
“当然是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不要脸的偷汉子!”尤画往地下呸了呸,像是提起这件事都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