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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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我翻身关掉闹钟：啊～～～，头疼。睁开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呢喃：“叫我休假啊，去不去呢，感觉应该去啊，但是铁定被骂成狗。”床紧贴着窗户，在卧室的一个角上，翻身侧躺“今天天气真好。”这时邻居家的蛋炒饭了偷袭进了我的鼻腔，饿了，“一会儿再想，吃早饭先！”

一大碗蛋炒饭，就着腌萝卜哐哧哐哧进肚，简直一绝！饭毕，挺着肚子，瘫在沙发上，看闹钟已经过了九点，休假就休假吧，打开电视，饶有闲心地切着频道，想挑挑看有没有什么喜剧节目，一则新闻让我停下了换台键。新闻中医护人员正把担架往救护车上抬，拍摄地点出奇得像公司大厦，担架上的人圆滚滚的，活像水桶，肥胖的身躯被血红色的马赛克占满了整个屏幕，担架上耷拉下来手腕上的那块手表……

我瞪大了眼睛，撑起身来巴不得钻进电视里：“这…这不是……。”当即我抓起手机翻到了经理的电话，大拇指停留在拨号键的正上方，转念一想，万一不是经理，那他不得骂得我发辞退报告？没错，我犹豫了，我没法不犹豫，从一进公司，他就没对我客气过，除了工作，给我的只有黑锅，所以现在底层，就只有我这一个老员工，但比起恨他，我更怕得罪他，在这个终身工作的社会，离开一份工作难，但跳槽另一份工作更难。

这下我铁了心了休假，家里什么都好，想怎么躺就怎么躺，见不到上司，见不到客户，更见不到劫匪和**。

时间很快，也很慢，入夜渐微凉，一整天我都在找那则新闻的事件背景，电视翻过了，上网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好像那则新闻从来不存在。本来悠闲的一天，也落得一身疲惫。九点的闹钟响起，顺手关掉。双手交叉背在后脑勺，平躺在床上，今晚的歌是《逆*ま*蝶》，不是用的唱片机，是用的音响，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似乐非乐的奇妙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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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的闹钟，静悄悄响起，设置它的人不在这里。

睡梦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头枕着更柔、更暖的东西，有发丝在鼻头来回骚动。梦初醒，我挠了挠鼻头，面前是温热的紫阳花香，眼前是柔嫩的小脸，笑嘻嘻的。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安心？好久没看到你睡得这么好，忍不住捉弄你一下。”她月牙般的双眼，微红的两颊，蜜一样的鼻息和轻快的语气无一不散发着喜悦的信息。

我享受着这难得的膝枕，享受着从她而来得温热，闭上眼，紧跟上的是嘴唇的软嫩，早已没了第一次时的紧张和僵硬，剩下的只是悠然。高空铁管响起的旋律，是《梦中*婚礼》。

“哥哥？”

“嗯？”“哦，光沉浸了，今天我看了新闻，好像胖子没了，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出处，但八九不离十吧。”

“是真的哦，你看。”跟着她手指的方向，四个尘埃堆积起来的人形物体中，体积最大的消失了，长发的双臂发散得所剩无几，略高的两个腹腔空空荡荡。

“你回来的时候它们才出现，伤口正如哥哥所期望的那样蔓延。”

“紫阳也帮忙了吧？他没在吗？”

“他担心你，但是你知道的，他还在因为你的事闹脾气。”

“谢谢你，我可爱的银莲。”她是特别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真、最纯洁的。

“你坏心眼！明明就没怎么好好跟我说过话，哼！”银莲鼓起一边面颊，闭上眼扭过头去，小手抱在胸前，一脸的委屈，这么可爱的丫头谁不心疼啊！

“哎哟～我的小公主，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嘛～我也超想和你聊聊天的，这不遇到的杂碎太多了嘛，我也是没办法啦～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听我不听，除非你发誓，以后多给我说说城市里有趣的事，我想听～”

“好好好，只要公主不生气，我什么都可以～”，并拢三根手指，举起，“我发誓，以后要多开心一点，多给银莲小公主讲有趣的故事，讨公主开心。”

她扑进我怀里，头发上紫阳花的气味侵入鼻腔，好不惬意。

今天工厂地图没有扩大，但是水滴的声音慢了许多。

三堆灰尘一动不动，它们脚下的是长刀、电锯和两把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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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莫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