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依旧没有分手 第52节 (第2/2页)
这是两个人绕不开又不得不跨越的障碍,官泓说:“要在新的公司站稳脚跟,还要构建新的关系网,我觉得时间不会短。”
夏梦点点头,他又说:“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像做生意的,是起房子的,打好地基,构好框架,然后才能谈论起几层,要什么装修风格。”
夏梦说:“谁做事不是这样呢?”
“太累了,有时候很怀念一开始的状态,只用一个人钻研,而不是把大部分时间浪费在人际交往和勾心斗角上。”官泓坦诚。
可这恰恰又是人类社会高于动物的地方,而且存活于这世界,根本躲不开这样的困扰,谈恋爱也是一种交际,没有人能孤立存活。
官泓只是偶尔劳累时,用一种乌托邦式的想法来让自己开心,不过有钱自然也有有钱的好处,可以花钱来偏安一隅,暂且躲避这世界的纷扰。
官泓说:“我一直很向往那种在孤岛上白天耕种,夜里听海潮的生活,岛我已经在挑选了,以后你要是也累了,可以跟我一起去上面住两天。”
顺便,官泓暗搓搓的想,面对蓝天白云碧海,他想求个婚。
他一边说,夏梦一边在眼前构建画面,这样神仙眷侣的生活谁不向往,她说:“好啊,不过要找安静点的,我怕夜里浪大我睡不着啊。”
官泓笑起来,说:“我记下了。”他似乎还有话说,但紧紧注视着她,挣扎着开不了口,夏梦一直盯着他等待,他方才笑起来,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官泓说:“我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存着一点奢望,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这次我要离开很久,中途那么忙,可能很难回来。”
夏梦其实隐隐猜到了,所以他做出那个表情时,才会觉得又心疼又难过,他也是知道她的回答吧,但是又存着一分期待。
夏梦说:“对不起。”毕竟她所有的事业都在国内,而她还没准备好为了一个人抛下一切,去专心致志地做他一个人的收藏品。
官泓那一丁点的幻想也破灭了,不过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要求过分,说:“没事,别说抱歉的话,我以后把重心转回国内,我们就能经常在一起了。”
夏梦点点头,说:“其实我觉得我们这样的频率已经很不错了,你没看过那种春运纪录片吗,好多夫妻在铁路上的,就只能利用列车到站的时间见一见。”
夏梦本意是想说两人用来腻歪的时间很多,借此安慰官泓的。
结果官泓不买账,说:“你真觉得频率已经够了?”
“……”夏梦知道这人又把事情想歪了。
官泓说:“等再过几年,不用我说,你自己就会喊不够了。”
“……”夏梦说:“你能闭嘴了吗?”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官泓很方便就扼住她下颔,往上一提,预备亲她的嘴。后面忽然传来很重的脚步:“梦梦!”
两个人赶紧分开,转头看到颠颠跑来的夏冰。夏冰说:“别害羞啊,你们继续你们的事,我就是路过。”
夏梦嘴角一压,夏冰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不调侃了,搭上官泓肩膀往一边带,说:“走走走,带你在我们逛逛。”
官泓求助地看向一边夏梦,夏梦去分开他俩,说:“不许去。”她白了眼夏冰,说:“你能带他去什么好地方。”
夏冰被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弄得很气愤,说:“大老爷们的事,你们女的别废话。我带我妹夫去看看乡土人情,不然大过年的处处都关门,还能去哪?”
官泓仍旧要推辞,夏冰说:“我来跟你说说我妹妹小时候的事,她小时候啊,啧啧。”一句话切中要害,官泓果然跟着走了。
过年确实没什么事可干,夏冰带着官泓抢过孩子手里的冲天炮,也赶过他人门前的鸡鸭鹅,最后轻车熟路去了一户人家。
夏梦进门前看了眼门牌,真是巧啊。
夏冰刚一进院子就喊人,说:“有人没啊,出来烧晚茶。”
一个男人正往晾衣架上吊咸鱼咸鸡,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是夏冰便说:“你一天来八回,烧什么茶,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夏冰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带我妹过来了。”
“夏雪回来了?”他搓手走出来,见到后面跟着的夏梦,十分眼熟,说:“你是……想起来了,那天宾馆,你跟着子川一道来的。”
夏梦向他点点头,说:“是我,新年好。”
官泓一脸疑惑地看着夏梦,夏梦凑近他耳边,说:“这是穆子川的哥哥。”
至于什么时候和夏冰是邻居,她为什么会和穆子川一道出现在宾馆,夏梦庆幸自己一早就告诉过官泓。
官泓仍旧不满意一样,沉脸轻声道:“听别人说自己女朋友和某某某去过宾馆,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夏梦一时无语,往他背上狠狠来了一下。
几个人往客厅走,穆子川哥哥跟后面,进门的时候停了停,仰头向楼上大吼了一声:“穆子川!你给我下来,家里来客人了。”
其他三个都被吓着了,穆子川哥哥笑嘻嘻解释:“他昨晚睡得不好,吃过饭就上去补觉了。”
这时从二楼传来一声懒洋洋的男声:“我不在。”
“……”穆子川哥哥又是大吼:“是上次那个漂亮姑娘过来了!”
穆子川好像来了点兴趣:“哪个?”
穆子川哥哥:“你喜欢的哪个!”
“……”不光是夏梦无语,夏冰跟官泓都盯着她,表情十分复杂。特别是官泓,拧着眉的样子颇有几分受气小媳妇的委屈。
夏冰这时候朝众人乐:“我跟他开玩笑的。”他朝夏梦挤眼睛:“不过要是他着急下来,那证明我说的还不错。”
过了会,穆子川急匆匆下来。
所有人:“……”
穆子川只来得及穿好衣服,一边下楼一边整理头发,没有专业发型师护航,后脑勺翘起的一块怎么也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