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的八零福气档案 第22节 (第2/2页)
转头继续开骂:“这说明什么?要想人家对你好,你就先得对人好!你心里光只有一个春莉,还说啥姐妹俩要不在一块儿了,春莉就活不了多久!那我问你,这话有出处吗?还是只是你自己瞎想的?我再问你,懿宝这个当姐姐的能护着她多久?她不嫁人吗?难不成以后嫁了人,她还得带着妹妹跟她一起住?”
想到这个可能性,老人家一脸惊骇:“瞧你现在这个刻薄劲儿,你该不会真这么想过吧?那春莉不嫁人了?”突然一拍大腿,“唉哟我的妈呀!难不在你还打算让她们姐妹俩各自嫁了人之后,混住在一起?!你那不是给小年轻们制造矛盾吗?!”
嫁出去的姑娘不是住到婆家,就是小两口单过。两姐妹要真逆着传统,做跟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的事,夫家能不能同意都还是其次的,社会上那些人不知道得把她俩说得多难听!到时候万一传出啥“姐妹同侍二夫”的风言风语,可不得把她们给毁了?!
急得简老太大声吼了起来:“简大海!!简大海你死哪儿去了?!给老娘滚出来!你媳妇儿要造/反啦!”
简妈吓得赶紧去拉公婆:“娘,娘我没那个意思!娘!”
简老太扯开自己的袖子:“现在你都能拿你当娘的身份,去压咱们懿宝,逼着她让出名额了,谁晓得以后你会不会干出啥更糊涂的事?!”扭头又喊,“简大海,你老娘来了!你再不出来,小心老娘把你耳朵拧掉!!!”
农村老太太言语实在有些粗俗,但话里话外对自家人的。
“诶,来了来了!”简老二从他那屋连爬带滚冲了出来,怕兮兮地立在他娘面前。
他其实早听到老娘跟媳妇在骂架了。可他向来是个怂蛋儿,生怕自己出面,老娘会连着他一起骂,就干脆躲在屋里。现在被指名道姓点将,躲不过了,只好怂耷耷地赶紧出来。
“管好你媳妇儿!你问问她干了些啥事儿?!你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丢脸!”说着,就把刚刚的事学了一遍,然后问他,“她这么干对不对?!”
简老二向来也偏宠幺女,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多少比他媳妇理性些。他语重心长地对简妈道:“你这事儿是做得不地道,这都已经关系到懿娃儿一辈子的前途了。”
简老太一看自家儿子居然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过了,瞪大眼睛,一叉老腰:“这就完了?!你是在哄你老娘玩儿呢?!”
冲上去就揪着儿子的耳朵使劲儿拧!一边拧,还一边往他身上捶!“儿媳妇是外姓人,我老太婆不好动她。你我还打不得?!?!你不会管教你媳妇儿,那我今天就好好管教管教我儿子!”
而简悦懿就斜倚在堂屋门旁看热闹,还时不时担心地对她奶奶说一句:“奶,你悠着点儿来,别把自己累坏了。儿子什么时候都能教训!”
第31章
马主任从简家老屋出来, 气得不得了!她也不想想,一下子弄这么多编制现不现实!难不成她以为编制这种东西, 就像工厂车间流水线上生产的产品一样,想要多少就产多少?
他琢磨来琢磨去, 觉得:好吧, 你要为难我,我就来为难为难你。
一转身就骑着他那辆自行车, 到处问人公社党委办公室怎么走。
他要干啥?找党委书记告她的状!
他找到牛书记的办公室,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和寒暄之后,就直切主题:“牛书记,你们公社里一个名字叫简悦懿的小姑娘,她品行不端呐。她这段时间带了好多人跟她一起到我们河道办管辖的河道岸边偷沙, 这可是很严重的问题, 你们要对她进行严肃教育才行。全国上下都在为社会主义填砖加瓦的时候, 她却在带人偷挖社会主义墙脚,这像话吗?”
他才不会说淘金、打捞沉船之类的事。这些事说出去了,那就是傻子!是自己找人来抢自己的功劳!
但, 让她知道一下他的厉害,别再那么嚣张也是很重要的。
牛书记正揣摩着县河道办的办公室主任没事儿跑他这边来干嘛,结果就听到这么一段话!
简悦懿是谁?她可是东方红公社之光!是公社在县里、市里的面子!这人居然跑过来告她带人偷沙?!
那可不行!公社好不容易因为她多次受县委领导点名表扬,连市委领导有一次开会的时候, 都在会上表扬了她, 顺带表扬了公社的。她可不能有污名呐!
牛书记比简悦懿还要在意她的名声。闻言, 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那马主任, 你们把人扣下来了吗?”
“没啊,我怎么也要给牛书记你面子对吧?我当时就把他们放走了。”
“一个也没扣?”
“一个也没扣。”
牛书记突然就冷笑起来:“你一个人证都没有,就好意思来诬赖我的社员?你当我那么好唬弄?”还面子?今天之前我就不认识你!
马主任一脸懵,不对呀!以前这一招是很管用的!不管谁做了河道办管控范围内的违规违纪事项,被他逮到了,他一往那人的单位或是公社报,那些单位领导是必定会对该人作出严厉批评教育,甚至行政处罚的。有些人直接就被单位开除了!
这这……这个党委书记咋还包庇坏分子啊?!
牛书记叫了个人进来,把给马主任端的茶水都撤了,还沉着脸说了句:“好走不送!”
马主任:……所以我这是又被撵出去了?TMD,东方红公社的人脑子全有问题!
他被轰出去后,气呼呼地骑着自行车往回走。走到路上,又顺便打听了一下简悦懿就读的学校。公社书记包庇你,我不信你的学校还会包庇你!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牛书记就决定要撤回监视一队的人马了。沙子那玩意不值钱,而且只对建筑行业有用。她应该是带着乡亲们,去给哪家建筑施工队当临时工运河沙赚钱去了吧。
建筑行业都要包一顿饭的,还必须得给人家吃好的——这就跟农民农忙时必须吃干饭是一个道理。估计是一队的队员舍不得自己一个人享用,就把施工队食堂的饭菜带回家了。这才是一到饭点,一队那边家家户户都有肉香飘出来的原因。
牛书记觉得脑壳痛,马上就要夏收了,要是其它队的队员也有样学样,跑去给建筑队当临时工了,地里的庄稼谁来收?
不行不行,得赶紧撤回监视一队的那支人马。此事到此为止!
马主任骑自行车回到河道办后,马上就在自己的办公室查阅了本县机关事业单位通讯录名册,给简悦懿的高中校长打了个电话。说的依旧是他跟牛书记说的那一套。
高中校长显得特别吃惊,他问他:“这位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谁去偷沙,她也不可能偷沙的。”
“她咋就不可能了?”马主任连遇两次挫折,简直想把电话话筒给摔了!
“你知道她是谁不?前段时间XX日报副刊上刊载的全市水脉区域地图和寻水法,就是她投稿的!她就是那个解决了我市大旱问题的少年英雄!她才得了丰厚的稿费,各方面给她的奖励肯定也不会少,她干嘛要去偷沙?犯得着吗?沙子又不值钱。”
马主任像听到晴天霹雳一样!“就是她?!”
“就是她啊。”
难怪知识面这么广,说话时的气度都跟别人不一样!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
听说跟自己打交道的是这么一位救灾救民的人物,马主任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股敬意。开始懊悔自己这种到处抹黑她的行径来。